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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一看,就見道路兩旁,出租車排成兩條長龍。
    還有幾輛亂七八糟的雜牌車和面包車,混雜在其中。
    “小六爺,我昨天快把這大理城翻了個遍。能租的車,全都在這里了。最后沒辦法,只能拿出租車充數……”
    “有車就行!”
    我起身又說道:
    “各位,現在開工。去見見這個唐老瓜!”
    這一次開工,我要的就是個聲勢浩大。
    老城的路并不好,一路顛簸之下,我們的車率先停在了一個排樓前。
    沒等下車,中分男便指著最中間的一棟小樓說道:
    “就是這里,不過我們都是鄰里街坊的,我就不跟你們進去了……”
    我知道這中分男是怕事后被人報復,我也沒說什么。
    下了車,我只帶著荒子、小朵和洪爺走進胡同中。
    大理的太陽很足,早晚還需要長衫長褲,但中午卻氣溫很高,一件短袖足矣。
    一進院子,就見門口處放置一個搖椅。
    一個胖子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手里盤著一對獅子頭。
    旁邊還有一個小茶幾,上面擺著收音機和茶壺。
    見我們進來,他才微微張了下眼睛,打量了一眼,懶洋洋的問說:
    “干嘛的?”
    “玩兩手!”
    “看著眼生,哪兒來的?”
    “聽人介紹的!”
    胖子再次閉上眼睛,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票子帶足了,我們這里可沒有放數的!”
    荒子嘿嘿一笑,走到胖子跟前,拍了下胖子如同鍋蓋一般的肚子,自來熟的說道:
    “還真不是和您吹,咱現在啊,窮的就剩錢啦!”
    胖子眼皮都沒抬一下,嘴角抽動,冷哼了一聲。
    他把荒子的話,當做是吹牛x。
    開門進去,一股子煙酒混雜著潮濕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整個場子里,橫七豎八的擺放著七八張破舊的賭臺。
    旁邊的角落里,還放著一張油漆斑駁的破桌子。
    兩個賭徒靠在桌前,蓬頭垢面,雙眼紅腫的吃著泡面。
    場子里的人還不少,最多的還是骰子桌。
    而他們的骰盅也和賭場似乎沒什么關聯,放在一個粗瓷大碗里,上面蓋個盤子。
    一個光著臂膀,脖子上掛著毛巾的大漢,正站在桌前賣力的吆喝著:
    “抓緊抓緊,離手概不負責!”
    眾人紛紛下注,我擠了進去,隨意的跟著下了五百塊。
    見眾人下好后,大漢雙手捏著碗和盤子,用力的搖晃著。
    我站在那里,側耳聽著。
    大碗落桌的那一瞬,我便聽出里面應該是3、5、6,十四點大。而我正好也下了大。
    “碗開東,必殺通!”
    說著,大漢把盤子朝著東的方向一掀。
    圍觀的眾人,立刻“唉”的一聲嘆息。
    碗里的三個骰子,竟然是豹子一。
    真像這大漢說的一樣,沒有下豹子,他殺通了。
    我盯著骰子,心中暗笑。
    剛剛還在那里認真聽骰呢,感情這是個密碼骰子啊。
    大漢一邊用耙子把桌上的錢,全都收攏過去,一邊哈哈大笑著說: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慫樣子,這一上午才出兩把豹子,一個個就愁眉苦臉的。就你們這樣,還賭什么錢,回家喂孩子吧!”
    眾人也沖著他笑罵著,但絲毫不影響繼續下注。
    眼看著眾人就要下完,大漢也準備蓋碗。我忽然問說:
    “老哥,第一次來,這里限注嗎-->>?”
    大漢這才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他拿著毛巾,擦了一下臉。
    接著眉毛一挑,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笑說道:
    “有錢人?想下多少啊?”
    我也沒說話,回手從洪爺手中結果一個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