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
    但我的習慣是,做事還是要給自己留幾分后路。
    就像這場賭局,為了避開監控,我從開始接近吳老壞時,就想著如何誘導對方抓我的千。
    我特意賄賂吳老壞,讓他給我拿場子里的牌。
    這就等于讓吳老壞通知李建路,我一定會出千。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意藏了幾張牌在身上。
    如果吳老壞真的幫我搞定了監控,那我就正常出千。
    看著桌上的籌碼,我沖著老黑一抬手,說道:
    “老黑,收錢!”
    老黑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把桌上的籌碼全都攬了過去。
    五百萬,本來應該是給吳老壞的。
    但現在,這一切又都歸屬了我。
    李建路雙手死死的攥著拳,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老黑懷中的籌碼。
    “初六,你手段下作,卑鄙無恥!”
    他把沒處發泄的憤怒,換成了謾罵。
    而我卻絲毫不以為意,一臉冷漠的看著李建路,說道:
    “無恥?我承認。李建路,你那么好為人師,那我也送你一句話。你只有足夠無恥,才能在這個無恥的藍道里生存!”
    我并非強詞奪理。
    這個藍道,本就是一條骯臟齷齪的不歸路。
    爾虞吾詐和勾心斗角,才是這個無恥藍道的核心。
    李建路依舊不服,但他不再說話了。
    看著他,我直接問說:
    “李建路,愿賭服輸,你該放人了吧!”
    李建路看了下手表,說道:
    “蘇梅不在這里,我一會兒告訴你地點,今晚八點,你去接他吧!”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一旁的洪爺,不滿的問道。
    李建路冷哼一聲,面帶不屑。
    “你們的賭注能放在外地,那我的賭注,就一定要帶到身邊嗎?”
    “好,八點是吧!八點我要是見不到人,那咱們兩人中,一定會有一個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話音剛落,李建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