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藍梔隨克琳一起進了別墅,屋內的裝潢是中式風,家具全是上等的紅木制成。
客廳墻上還掛著一幅知名畫家的水墨畫,目測價值不菲。
克琳給她沏了杯茶,坐在她對面:"藍梔,隨意一點,不要把自己當成客人。"
"好的。"話雖這樣說,但第一次到別人家里還是很拘謹。
江藍梔隨意和克琳聊了幾句,話題不小心扯到了駱昂身上。
克琳并沒有回避,只是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保鏢后克琳才開口。
"藍梔,你是不是對我和駱昂的關系很好奇"
"是挺好奇。"江藍梔啜了口茶:"但那是你的隱私,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克琳無所謂地聳肩:"倒也算不上隱私,我和他的事眾所周知……"
"眾所周知"
克琳笑了笑,用一種極為平緩的語調講述著她和駱昂的故事。
"駱昂以前是我爸的私人醫生,他經常出入我家,漸漸地我和他就熟絡了起來。"
"他性格奔放,幽默直爽,閑暇之余總會來找我聊天。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經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同性相吸,男女之間的情感總是產生得莫名其妙。"
"我們開始越走越近,見面越來越頻繁,他對我的情感也表露得越來越明顯。盡管我知道我爸肯定不會同意我和他的事,但內心還是忍不住靠近他、走向他。"
"就這樣,我們心照不宣地保持著一種模糊又曖昧的男女關系。可好景不長,我爸還是發現了,他把駱昂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可駱昂卻很篤定地告訴我爸,他愛我,他要想和我在一起。"
"我太了解我爸,他雖愛我,但是更愛他的事業。我的婚姻由不得我選擇,我早晚會成為他事業上聯姻的工具。"
"為了保護他,我只能割舍心中的念想。我向我爸保證,以后絕對不再和駱昂有任何往來,在我三番五次的求情下,我爸放了駱昂,把他丟去了園區的破醫院。"
"可他還不死心,每天給我打很多電話,連續一年,他都不放棄。但我每次都狠心拒絕了他。"
"也許次次得不到回應,也許把他的心傷透了,也許他也放棄了……后來我們就徹底斷了聯系。關于他的消息,也只能從祁徹的口中得知一二……"
江藍梔聽完,心里感慨。
他們的故事,狗血又唏噓。
在克琳的話語中,她沒有否認自己的情感,她是喜歡駱昂的。
但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處在她的位置,江藍梔或許也會這么做。
"克琳,那你真打算就此放下了"
克琳端著茶盞,陷入沉思。
她和駱昂的問題不止是邦孟衡,其實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無暇去想復仇之外的任何事情,有些東西不割舍,某些事情注定會失敗。
克琳強顏歡笑:"會放下的。"
聊到這兒,氣氛已經變得沉悶。
"藍梔,真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來我這兒還讓你聽我講了這么多空話。"克琳轉移話題:"對了,聽祁徹說你現在也去了園區醫院怎么樣,還習慣嗎"
"挺好的。"
"那就行。"克琳笑著起身,故作輕松:"我帶你去樓上花園轉轉。"
……
傍晚六點,司機來接她們去宴會酒樓。
上車前,江藍梔踩著久違的高跟鞋,很不習慣地問克琳:"克琳,我穿成這樣合適嗎"
"當然合適。"克琳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你難不成打算穿著t恤牛仔褲去參加宴會啊。"
說得也沒錯,畢竟是大場合。
穿著打扮肯定得正式些。
不到六點半江藍梔和克琳來到了宴會現場。
這是郊區外的一個高檔酒樓,被邦孟衡一人包下。
宴會廳來往很多人,黑衣保鏢站在周圍顯得十分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