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坊內東窗事發,錢遠自是不敢再有半點猶豫,趕緊去藏東西的地方將那真正的玉觀音送了回去。
再回去時,云知微給他服下的毒藥已然開始發作。
錢遠只覺五臟六腑,仿佛在被蟲蟻吞噬,直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他生生地將這痛苦全都按壓了下去!
毒藥發作是一陣一陣的,每隔兩個時辰發作一次,一次持續半個時辰……
幾乎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第一波毒性發作結束,錢遠早已臉色煞白,渾身被冷汗浸濕。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回了自己城內的一處住宅!
才抵達那里,遠遠地就見一輛馬車停靠在那。
錢遠眉頭皺起,眼底溢出了幾分不耐。
他推開宅子大門入內。
剛進去,一道溫婉的聲音已是襲來。
"遠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
錢遠轉身,就見一個生得雍容華貴的婦人正站在不遠處。
若是云知微在這里,一定會吃驚。
因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身處國公府的白氏,白柔柔。
此刻,白氏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服,越發地襯得她雍容華貴。
她尚且不知玉石鋪內發生的事情,只是按照約定,每隔三日會來此院與錢遠相見!
錢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一見白柔柔,他迅速踏了前去。
白氏這才看到錢遠的表情難看萬分。
"遠哥,你這是怎么了"
錢遠長吸一口氣,卻是生生地按壓下去了自己心底的怒火。
他看著跟前的婦人,縱然心底滿是厭惡。
可一想到那潑天的富貴,他還是奮力地掛起了一道笑來。
"沒事……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柔柔,是不是嚇到你了"
白柔柔往前來,攙扶住了錢遠。
等錢遠坐了下來,錢遠這才嘆息。
"柔柔,玉觀音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白氏大驚,"什么"
錢遠嘆,"柔柔,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那玉觀音是賣給春華公主的沒想到,春華公主竟然提前打開了盒子,發現了東西是假的,鬧到了玉石鋪去了。"
白氏眼底覆起了焦灼。
不錯。
這正是成王殿下想出來的法子,想要借老夫人的壽宴以及春華公主的手,來打壓玉石鋪。
一旦在壽宴上發現賀禮是假的,春華公主一定會惱羞成怒。
以春華公主的性子,甚至會殺了云知微再毀了那玉石鋪也說不準。
卻沒想到……
春華公主竟然提前發現了!
"該死!怎會被發現!那賤人豈不是又知道是我干的了"
"不過,柔柔你不用擔心……云知微已經對我動了手,算是解了恨了……"錢遠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就算她知道是你做的,也不會再對你怎么樣了。"
等白氏看到那一只幾乎被廢掉的手時,白氏頓時紅了眼。
那只手傷得太嚴重了,白氏眼底溢出了淚光。
她顫抖著摸著那只手,輕喃:"遠哥……"
"柔柔,我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的。"錢遠一眼深情地繼續道。
白氏鼻子一酸。
隨后整個人靠在了錢遠的懷中。
她的眼底涌動出了些許期盼。
"遠哥,你等著……再過不久,等我腹內的孩子生下來,我跟孩子就一定能進族譜。我的孩子也可以繼承國公府的一切,到時候,整個國公府就都是我們的了。遠哥,這么多年,我們就都能熬到頭了。"
"至于那云青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