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殺豬般的聲響不時地傳來。
三十大板下去,以李嬤嬤那老身子骨,不死也無了半條命了。
云知微也終于緩了口氣。
云國公望著云知微,若有所思,原本他想好好懲罰一通云知微的。
可現在,小世子跟隨著她,他不敢輕舉妄動,決定靜觀其變。
"微微,你先好好休息,這一遭,你真的是太受罪了。"
云知微掃了一眼跟前虛偽無比的爹。
雖然不知道這個虛偽爹怎么突然轉了性了能夠向著她一回。
可云知微知道,這老東西壞得很!
她也根本不給他留半點情面。
"云老爺,記得提醒姨娘一句……不僅僅是這個鐲子,回頭把我娘從前的東西都收拾收拾,我都要了。"
云國公臉色一沉。
卻又見云知微身側的小世子,欲又止,臉上堆滿了笑。
"好,從前是爹太忙沒太在意這些,往后爹一定不會疏忽了你的。"
"嗯……既如此,那云老爺請便吧,另外,收拾一下,我們下午要搬院子,就跟云晚吟跟云晚意的院子換一下吧。"
云國公:"……"
若是換做是從前,他早就噴上去了,責備云知微的得寸進尺。
小鈺兒這時在一旁叫道:"就是就是,這個院子又破又小,一點都不配姐姐。"
云國公笑:"好,這是應該的。微微,你好好休息,爹去準備著。"
……
云國公終于離去。
此時的云知微也終于承受不住了。
連著三日被掛城墻,又這一番折騰,她只覺渾身疲憊到了極致。
她好好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感嘆著這個身子的悲慘。
小魚兒身上有毒,又經一番折騰,也累得先睡了。
阿澤望著滿身是傷的云知微,滿眼都是心疼。
"姐姐,你疼嗎"
云知微搖頭,"沒事,我受得住。"
小阿澤紅了眼眶,"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后我一定將你保護住。"
云知微忍俊不禁,望著這個相依為命的弟弟,笑著搖頭,"傻弟弟,以后不會有人欺負得了我們了,姐姐也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了。"
云澤望著那滿眼涌動著光芒的姐姐,滿心都是激動。
"真好,姐姐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真好……"
"對了,姐姐,那個小孩兒是……"云澤扭頭,看著后頭睡得正香的小家伙。
這小孩長得太好看了。
比他見過的每一個人都要好看。
云知微看著那軟糯糯的小孩兒,嘆道:"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現在這里住一陣吧。"
云澤點頭:"好。"
云知微被曬了整整三天,身上幾乎都要臭了。
阿澤給她打了水,準備沐浴。
浴桶之內,霧氣氤氳。
云知微泡在里頭,只覺渾身的傷口一寸寸地發麻著疼痛。
她閉目沉思,消化著今日發生的種種。
這個身子,與從前的她同名同姓,也叫云知微。
她的外公當年是大夏第一富商,曾為大夏提供了諸多物資,靠著這層關系,原身爹一路扶搖直上,直至被封為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