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里,顧知琰一件一件的收拾著母親的遺物。
顧母身上什么都沒有留下,最后留給他的也就只有那一身臟兮兮的衣褲。
許久后,顧知琰才肢體僵硬地捧著骨灰盒走出了火葬場。
姜梓陽靠著車門,同樣是疲憊不堪,他見到出來的人,急忙走上前,"你不會相信那些人的鬼話吧。"
"我會調查的,等我會找到清清的,我會問清楚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顧知琰小心翼翼地摩挲著骨灰盒,兩眼灰敗無力。
姜梓陽欲又止,他不該在這個時候來逼顧知琰,只是他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這些人渣滿嘴謊。
"我要帶我媽回家了。"顧知琰繞過他往前走去。
姜梓陽大喊一聲,"我會把清兒找回來的,那些人渣本就是圖謀不軌,他們說的你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顧知琰落魄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微風吹來,漫天都是黃色的冥紙,一張一張,仿佛是在引渡她母親走向奈何橋。
……
姜梓陽憤怒的從警局出來,這些人仿佛就是統一了口徑,無論怎么問,他們都說辭一致,反正顧母是被陸清帶走的,是陸清把人藏起來,他們找不到,顧母才被活活悶死的。
顧母的尸檢報告確實是高熱脫水窒息而亡。
可是姜梓陽不相信,陸清就算真的跑出去了,他也不可能這么多天不和他們聯系,除非他是沒有辦法聯系。
為什么會沒有辦法呢
姜梓陽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急忙甩了甩頭,企圖把這個念頭給甩出腦袋。
這群人只要錢,他們不可能會殺害無辜的陸清。
清兒一定是跑出去了,他只是受傷了,所以才一時半會兒無法回來!
墓園:
顧知琰花光了所有錢給母親選了一處最好的墓地,遠處是山,山下有條河,風景宜人,適合長居。
他跪在墓前,一點一點的燒著紙,周圍很靜,靜的都能聽見地底那蒼涼的哭聲。
"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的,可是我覺得有些話還是得盡快說清楚。"
顧知琰燒紙的動作一停,他麻木地轉過身,看著來人。
陸靖蹲下身也給顧母燒了幾張紙,他不急不徐道:"對于你母親的死亡我很抱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你和我家小寶是不可能的。"
"請你不要擾了我母親安寧。"
"是我有欠考慮,但是小寶讓我來的,他很抱歉欺騙了你。"
顧知琰僵硬地看向男人,"清清在陸家"
"是啊,他一直都在家里,他不敢來見你,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所以只有委托我來跟你說明白。"
顧知琰雙手用力地捏著冥紙,雙目猩紅,"他要你跟我說什么"
"對于和姜梓陽打賭來勾引你這件事,他承認自己做錯了,現在他清醒了過來,不想再繼續欺騙你,所以讓我來斷了你們的關系。"
"你在說什么"顧知琰扔下手里的紙,怒不可遏地站起來,"你說誰打賭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