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陽趕到醫院的時候,陸清已經從搶救室送回了病房。
他和陳辰安兩人面面相覷一番,大概都有些不明白這人不是回陸家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高鐵上
陸清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心虛地拉著被子意圖把自己藏進去,裝作看不見,他們就無法嚴刑逼供自己。
姜梓陽強硬地拉扯著被子一端,兩眼兇神惡煞地瞪著還想著掩耳盜鈴的家伙。
陸清尷尬地咳了咳,"我就是出去玩玩而已。"
"你明知道自己發燒了,不去醫院治療還想著出去玩"姜梓陽輕哼一聲,"高燒驚厥,你知道你差點就燒成了傻子嗎"
"哪有那么嚴重"
"乘務員再晚點發現你,你不被燒死也會被燒傻。"陳辰安嘆口氣,"清兒,你最近太奇怪了。"
"對,連缺根筋的陳辰安都發現了你的異樣,你還敢說你沒有事瞞著我們"姜梓陽說著就想掄起袖子來個嚴刑拷問。
陳辰安瞥了眼惡意拉踩自己的家伙,道:"說吧,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陸清咳了咳,故作虛弱:"我還有點暈,你們就別吵吵了。"
"你別想著裝暈糊弄我們,今天你如果不老實交代,我就只有雇私家偵探去調查了。"姜梓陽威脅著。
陸清知道他是在危聳聽,但心里還是發虛,萬一這小子跟自己玩真的呢
他權衡利弊,道:"等他回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兩人詫異的再次面面相覷。
姜梓陽不敢置信:"你真的談戀愛了"
陳辰安嘖嘖嘴,"你沒看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嗎"
姜梓陽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們戒指都戴上了"
陸清把手伸進被窩里,絕對不給他們第二次窺探的機會,"好了,我需要養病,都跪安吧。"
姜梓陽雖然有千百個問題,但瞧著他氣色蒼白,輕輕掖了掖被子后,一前一后離開了病房。
空曠的走廊上,兩人再互看了彼此一眼。
姜梓陽:"清兒怎么說脫單就脫單了不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只要他不是和那個顧知琰糾纏在一起,是誰都沒有問題。"
陳辰安蹙眉道:"你就不擔心他到時候真把顧知琰給咱們領過來了"
姜梓陽嘴角劇烈地抽搐了兩下,"退退退,你這個危險想法立刻給我退掉。"
陳辰安語塞,陸清最近行為太過奇怪了,以前雖說他不會準時赴約,但基本上是一叫就出來。
可是自從兩三個月前和顧知琰認識后,他們怎么叫他都說有事來不了,甚至這一周還來了個憑空消失,音訊全無。
"陸清的家屬,醫生叫你們過去一趟。"護士朝著二人招了招手。
醫生辦公室,老主任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一臉不知從何說起的為難樣子。
姜梓陽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家清兒不會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吧。
主任嘆口氣,"先不說他的消化系統,就說這個免疫系統,太弱了,吹一點風就發燒,更是燒到驚厥休克狀態,再晚一步,呼吸機都得上了。"
陳辰安忙道:"他以前是經常發燒,但都沒有這么嚴重,吃點藥就控制住了。"
"那不是不嚴重,是沒有讓你們看見罷了,他這免疫系統太差,每次發熱都不會太輕松。"
姜梓陽:"那要怎么治療您說,我們一定謹遵醫囑。"
"這幾天先在醫院做系統治療,回家后再好好養著,盡量少生病,你們見過哪個成年人一個小小感冒就被送來急救的"主任再嘆口氣。
兩人心情沉重地離開了病房。
陳辰安:"要告訴陸叔叔他們嗎清兒這種狀態,不適合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