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陽找到陸清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休克狀態,緊急送醫之后,當晚就連下了三張病危通知書。
手術室外,姜梓陽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被反復煎熬,他不知道該不該去聯系陸家,可是在進入手術室前,陸清短暫地清醒了片刻,只交代了他三個字:
不要說。
誰都不要說。
姜梓陽在收到第四張病危通知書后,整個人都虛脫地坐在了地上,眼眶通紅,鼻尖發酸。
他不知道陸清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地步的,但是他們都是劊子手。
就因為一個玩笑,一個無心之失,不僅害的顧知琰退學,現在還背上了一條人命。
手術室內,陸清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仿佛靈魂升空了那般。
他驚奇地睜開雙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手術床上渾身是血的身體。
好眼熟啊,簡直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陸清恍惚地反應過來,這就是他啊。
陸清不敢置信地撲過去,意圖重新讓自己的靈魂歸位。
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阿琰怎么辦
他只剩下自己了!
陸清拼命地想要撞回去,他看著地上那攤鮮紅的血,無力地嘶吼著。
"嘭"的一聲,劇烈的電流遍布全身,陸清一個劇烈抽搐,他再次感受到了滅頂的疼痛,好像自己的肚子正在被千刀萬剮,痛的他意識恍惚,靈魂又一次要散了一樣。
好痛啊,阿琰,我好痛啊……
"快叫血庫再送十個單位的全血過來。"
醫生厚重的聲音穿透耳膜,陸清忽地睜開了雙眼。
頭頂上的無影燈晃得他眼睛疼,他迷糊間好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對方正在興高采烈地朝著他招手。
"清清,你遲到了,自罰三杯。"姜梓陽蠻橫不講理地拽過他的小身板,強行將人塞進了卡座的沙發上。
陸清不屑地嗤笑一聲,"你見本少爺什么時候準時過"
姜梓陽嬉皮笑臉地坐在他旁側,抬起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寶,聽說你看上的校花被人搶了"
陸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晦氣玩意兒。
姜梓陽朝著他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
陸清嫌棄地將人推開,"你別用這么惡心的眼神打量我,有話說話。"
姜梓陽指向吧臺位置,"看見沒,你的情敵。"
陸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酒吧燈光閃爍,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看清楚吧臺前正在端酒的服務員。
目測身高一八六左右,精致小馬甲一套,寬肩窄腰,大長腿,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就憑這身段,在這如狼似虎的酒吧里就是最受歡迎的寵兒。
當男人轉過身時,絢爛的燈光碰巧打在了他的臉上。
顧知琰是滬大公認的校草,他長得不是一般的帥氣俊朗,而是有一種得天獨厚的氣質,像天生的帝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貴氣,讓人不知不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