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人各說各的,各想各的,都累了時,耶律肅卻回來了。夏寧打起精神,噙著嫵媚的笑意上前迎去,像是蝶兒似的撲進耶律肅的懷中,咬著輕柔嬌媚的語調道:"還是將軍疼人,趕回來看奴家~"話音落下。就從耶律肅身后響起一道咳嗽聲。耶律肅也沒想到外人在場,這夏氏還敢如此放肆,眉心皺的能夾死人,冷冷掃她:"站好了,還不見過華嬤嬤。"
夏寧松開了手,用帕子掩著臉,嬌羞的朝著華嬤嬤行禮:"讓嬤嬤見笑了。"
耶律肅的臉色又黑了一分。"夏氏——""將軍,"華嬤嬤生的五官端正大氣,面盤子圓潤些,看不太出多少年紀,一雙眼睛含著笑意,卻自有幾分尊貴體面,說話時聲音慈愛,柔和,"今日姑娘剛從宮里頭回來,想也乏了,早些歇息,明日再開始上課也不遲。"
這話圓了耶律肅與夏寧二人的體面。將夏寧的失禮當成是疲乏所致。也知道將軍心疼人,必不愿意罰這心上人。夏寧眸光一轉,放下帕子,端端正正的福身,面頰微紅著輕聲說道:"多謝嬤嬤體諒,明日再向嬤嬤斟茶賠禮。"
華嬤嬤說了句姑娘客氣后,便辭了耶律肅,由侍衛領著她去歇息的院子。華嬤嬤離開后,竹立也跟著退了下去。門扇一關,夏寧就纏著他,如愛嬌的小姑娘似的,拉著他的胳膊帶他走到桌前,"周掌柜新得的絨花簪子才送來了,好看么"
她像是有些困擾,青蔥指尖在幾個簪子上流連忘返,猶豫該拿哪一個。兩人間狀態舒適。她也不諂媚、邀寵。說話、動作極為隨心、自然。令耶律肅眉間的冷意被撫平,鮮少見她如此愛一首飾,倒也愿意挑了個簪子。夏寧嘴角的笑意蔓延,側首看他,"將軍喜歡綠萼梅,那奴家便戴上,再討將軍一句賞,可好"
她略歪了下腦袋。眼梢的眼神靈動撩人。誰知耶律肅直接拿起綠萼梅的簪子,替她簪上。夏寧有些意外。耶律肅收回手,清冷的眸光中印著她的模樣,"幫你戴上了,這賞就沒了。"
她笑容綻放,如怒放的紅梅,灼灼艷色:"得將軍簪花,是奴家得過最大的賞賜。"
她用帕子半掩住面龐,輕聲細語道來:"若能再得將軍執黛畫眉……"得寸進尺的夏氏。耶律肅佯裝要訓她一句,目光無意掃到她發間的銀釵。東珠不再。他眼底的寒色浮沉。眉眼冷淡的問道:"之前那支呢。"
夏寧放下帕子,嘴角下壓著,眼神也不敢直視,"您明知故問,趙剛他們肯定都與您說了。"
他面色不悅:"夏氏——"夏寧踮起腳尖,單手捂住他的唇,面頰漲得微紅,"不準您說出來,那些、那些都是……迫不得已,您聽過就罷了。在將軍面前,奴家是千般萬般不愿那樣的。"
她面皮厚,很少有如此羞愧難安過。眉眼皆是羞澀。男人總是希望女子溫柔多情。尤其她這種外室,更應當是腰肢柔軟易推倒,她學習防身之術雖是耶律肅允許的,但她仍不希望他時刻記得自己的身手她幾乎吃準了耶律肅的喜好。在他的面色略有好轉后,松開捂住他唇的手,投入他的懷中。望著男人的雙目深情款款,情意綿綿,眼神炙熱滾燙。耶律肅垂下視線,眼底的冷淡仍未被情欲所掩蓋。他沒有摟住外室的投懷送抱,卻也沒有將她推開,對于她轉移話題的動作,他似乎并不太過生氣。只是這雙會騙人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他用手遮住了這雙眼睛。夏氏笑的愈發愉悅,嬌聲道:"幾日不見,您都會讓人家多看看--唔……"張啟的雙唇被猝不及防的吻住。她沒有料到突如其來的親近,懷中的身子微僵。連著她的回應也生澀、被動。仿佛換了一個人。這樣的夏氏卻像是激起耶律肅的的欲望,本還克制的動作變得熱切、粗魯,一手仍遮住她的視線,另一只手肆無忌憚的四處探索,愈發往下、深入。眼睛被擋住。觸覺變得敏感。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粗糲的指腹在肌膚上游走。感官被擴大、加深。情緒亦被調動。緊貼的軀體,溫度逐漸攀升,變為炙熱。而動作也在邊緣試探。她應和著,本就柔軟的身子幾乎褪去了所有的力氣,依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紊亂,面頰緋紅,媚態妖嬈,宛若勾人奪魄的妖精。男人雖不會為了貪戀女人身子而動情。但素的太久,于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好事。夏寧有心承歡。呵出的喘息聲,皆成了催化,點燃最后一絲理智。一室歡宜。帳子微動。映出健碩的軀體,纖細的腰身。一如在小院之中,她成了紓解的外室,最開始的溫柔逐漸消失。她終究承受不住,哭著哀求。絲毫沒博得憐愛。夏氏的哭聲,反而讓耶律肅將所有的怒氣、擔憂化為索求發泄出來。在聽見她被傳召入宮時,那一瞬間的焦急,讓他知道這夏氏竟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多少分量。甚至想過,若淵帝、皇后要對她下手。他絕不會放過他們--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他連自己都震驚了。區區外室!如何能令他方寸大亂只是個供人取樂的外室罷了!他下了狠手,翻來覆去的折騰,不知疲倦。夏氏早已撐不住,哭成了一個淚人,什么求饒的話都敢往外說。絲毫沒有廉恥心。耶律肅又愛又恨,狠狠又要了一次,這才放過了她。胡鬧到半夜,他才起身去隔間凈身。夏寧昏睡不醒,一向警醒的她在耶律肅洗漱回來后都沒醒來,眼下的黑青在搖曳的燭火下愈發明顯。耶律肅披著外衫,坐在床畔。伸手摸了下她微熱的臉頰。手指上移,拭去眼梢溢出的眼淚。"夏氏,"他沉聲低語,視線將她的面容牢牢鎖住,"只要你安分留在我身邊,想要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包括……你想要的攜手至白頭。我也會愿意給你。只要你不背叛。這將是他對夏氏最大的寵愛。-一夜好睡。除了渾身酸軟的爬不起來外,精神倒是不錯。臉色更是白里透紅,面頰嬌潤,眸光瀲滟,一看就是被滋潤過的模樣。夏寧坐在銅鏡前攬鏡自照。竹立才將換下來的鋪面拿去清洗,又取了新的鋪上。摸到一樣東西后,呀了聲,激動道:"這上頭的珠子怎么沒了呀!"
那可是好大一顆東珠!很貴的!夏寧回眸瞥了眼,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許是昨晚胡鬧時掉的。"
竹立的臉頰爆紅,跺了下腳:"小姐!"
夏寧忍不住調戲她一句,"這就害羞啦將來要嫁了人可怎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