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風切了聲,大口的用力嚼著一塊雞肉泄憤。"不過——"長隨忽然又起了個頭。蕭齊風白了他一眼,"你這小子說話怎么也學的大喘氣了!好好說話,不然小爺好利索了踢得你屁股開花!"
長隨忙鞠躬請罪,笑呵呵討好道:"公子饒了奴才這一次罷。我也是剛來送夕食時才聽得的,那獻藥的丫鬟被家里人叫了回去,說是家里有人去了,和管事告了好幾天假。"
"偏偏這個節骨眼就有人去了"
蕭齊風皺眉,又問道:"你確實將消息遞給傅安了罷"
長隨豎了三指對天發誓:"奴才真送到了!絕無虛!若有一句謊話就——""好了好了,滾下去吧,讓我自己安生吃頓飯。"
長隨這才退了出去。·耶律肅雖將趙剛分給了她,但為了避免讓他看出端倪,夏寧練功并不算積極,整日里多數時候都撲在作畫之上。作畫一事,幾乎到了廢寢忘食。若不是夜里還需伺候人,她恨不得連夜里都不睡才好。可偏生耶律肅自小院住下后,鮮有不要侍候的日子,雖不似之前一月一次那么狠了,卻也不會輕易放過她。有一回入夜,夏寧被喚去書房伺候。她這些日子收斂了不少,一是抄書有些抄怕了,二是她對歡好一事并無太大需求。可也不知怎的就撩到他了,被壓著在書桌上來了一回,粗魯蠻橫不說,還磕的她腰上一圈都是青紫。第二天,夏寧強撐著身子練拳。耶律肅那日無事,在一旁指點,多有嘲笑她偷懶耍滑。惹得夏寧無端生了怒氣,收了架勢,眼波橫去,嬌著嗓音怪嗔道:"大人若肯憐奴家一分,奴家今日也不會如此有心無力了。"
就要告訴滿院子的下人,昨夜耶律肅鬧她鬧得如何兇。滿院子,竟是無人敢。丫頭們跪了一地。連嬤嬤也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耶律肅遷怒。耶律肅不知她會如此發瘋,臉色沉如寒冰,怒斥一聲:"夏氏!"
夏寧被喝的下跪,這會兒倒是怕了起來:"奴家語有失!大人贖罪!奴家再也不敢了!"
耶律肅真動了怒氣,他對夏氏算是寬容,可卻縱得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不敢依我看,你心中還有何不敢之事!"
這話訓得極重,且還當著滿院子的下人打她的臉面。訓過之后還不算完,這一回狠狠罰了她。命人打她手心各十五下。執行的侍衛也不敢放水,實打實的共打了三十下。小院里無人敢勸,鴉雀無聲。之后嬤嬤送來了活血化瘀的藥粉涂上,也不敢開口規勸、開導,上完藥后默默退下。不見梅開、竹立前來,想來是被嬤嬤攔著了。手心倒也不疼了,只是有些妨礙她用工具作畫。在侍奉夕食時,她也做出小心翼翼、知錯了的模樣,不敢多一句,甚至連平日里的媚態都不敢做一分。她發作這一回,沒脾氣的面人兒裝久了,難免需要透透氣。便是在天青閣里,她也不是日日要對恩客迎來送往。這幾日,日日相對,她裝得、累得,有些乏了,想來,今晚能好好歇息一晚了。可她——低估了耶律肅宿對她身子的癡迷。否則怎能解釋白日里才罵過她,晚上還愿意與她親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