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二樓,而是回了顧至鳳所在的一樓病房。
顧至鳳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不是滋味兒:"舍得回來了"
顧月淮無辜地動了動眉梢:"爸,你說啥呢我們說的可都是正事。"
顧至鳳明顯不相信,狐疑地看向她:"正事啥正事"
顧月淮撥了撥手指,好聽的聲音帶了些涼意:"爸,你還記得我下山坡去找豆薯田的事吧繩子莫名其妙斷裂,險些讓我和少虞送了命,這事兒我可不能這么輕易放下。"
說起正事,顧至鳳神色也嚴肅起來:"是田靜吧那時候天陰沉沉的,山上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田靜說是過去幫忙拉繩子,但她才剛靠近繩子就斷了,這里頭要是沒貓膩我也不信,不過當時擔心你的安危,這些天到處找人,倒沒顧得上田靜的事。"
顧月淮點了點頭:"少虞說了,他親眼看到是田靜做的。"
顧至鳳神色變得猙獰了一些,這么明目張膽害她閨女,要不是在山上有晏少虞護著,那又是狼又事熊的,能活著回來要是不討個公道,他心里頭都過不了這個坎兒。
顧析淮臉色也不好看,他皺眉道:"但是咱們光靠嘴上說,沒證據怕是定不了罪。"
顧月淮眸子微閃,取出籃子里的半截麻繩:"證據這個就是證據啊。"
"你從家里拿來的這繩子我讓老大收著呢!"顧至鳳如是說道。
顧析淮接過麻繩看了看,端口整齊,還真不是被石頭磨損斷裂的,他攥緊繩子道:"這算是物證,到時候把當時山上的人都叫來,總能查個水落石出!"
話落,他忽然說道:"對了,田靜不就在縣醫院嗎還昏著"
顧月淮斂眸,說道:"她已經醒了,不過,失憶了。"
"失憶!"顧析淮被氣笑了,雙手抱胸,冷聲道:"她失的哪門子的記憶我看她是怕咱們事后尋她麻煩,才想著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吧"
顧至鳳也嘖嘖有聲地搖了搖頭:"田靜這妮子心眼兒可真夠多的,當拍電影呢"
顧月淮容色冷淡,田靜的目的的確很難辯,不過,不管怎么說,她沒有說出山坳里的事于她而是十分有利的,現在,她只需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把她給送進去。
即便只是殺人未遂,也夠她喝一壺的,坐牢是沒跑了。
如果她不是偽裝,而是真正消失了,現在主宰著身體的人是真正的田靜,小時候那個時常叫他們兄妹四人上山摘野菜的田靜,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既然田靜沒有死在山坳里,而是清醒過來了,那就是命。
她從不是個善人,背負著仇恨活過來的她,也沒資格做個善人。
,請下載好閱
,請下載好閱
閱讀最新章節。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