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淮原本想幫著顧析淮說幾句話,但想到上輩子家里經歷了那么多他依舊考上了好大學,也就緘默不語了,任何一個勞力都要上工,是如今不可免俗的常態。
她沒再說什么,洗漱好就回了房間。
一進須彌空間,鼻息間就彌漫出稻香與麥香交織在一起的味道。
顧月淮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卻引發了脖子上的刺痛,她扯了扯唇角,打了些井水敷一敷脖子,果然緩解了痛感。
她輕呼一口氣,起身到田邊拾掇起了稻穗。
金燦燦,沉甸甸的稻谷彎著腰,稻穗的枝頭綴著粒粒金黃,像是遍地的金子。
顧月淮又嗅了嗅稻香,心情愉悅了不少。
她把稻谷折下,又重新播種,然后雷打不動的到草地上去收雞蛋。
在空間里忙碌完,顧月淮就收拾了些棗,雞蛋和辣椒放進籃子里,準備明天去赴賀嵐章的國營飯店之約。
上午上工,中午趕去黃鶯公社的國營飯店。
心里有了計較,顧月淮就離開了空間,合衣躺在床上,細細回想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忽然想到田靜提前回了大勞子生產大隊,不知道任天祥那邊要怎么行動。
不過,任天祥是個賴子,他必然已經盯上了田靜的錢,不達目的不罷休。
與田靜相比,顧家的寶貝雖然讓人更加眼紅,但耐不住他沒機會尋找,一切徒勞。
顧月淮闔上眼,把顧睿淮拋諸腦后,有些事,不是她想就能辦到,此生二哥的命運只能掌握在他自己亦或是田靜手中了。
*
第二天,顧月淮早早就抱著晏少棠去了飼養處。
她進入到緊鑼密鼓的繪畫任務中,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的意外讓她明白,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飼養處了,她需要盡快完成墻繪。
如果能借此獲得工作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她就需要另想法子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途除了王培生一臉愧疚過來與她再次道歉外,也沒發生別的事,他為了避嫌,還順道叫上了支書王福,過程之尷尬不足為外人道也。
顧月淮沒在意,只順道請了個假。
她這幾天來來回回告假,要是在廠里上班,怕是不久就要面臨被辭退的風險了,但大伙都是大隊的,知道她家最近因為顧睿淮的事比較忙,能理解。
而且她工作勤奮,干得好,再加上這工作又是不可替代的,王福倒也沒說什么。
順順利利請了假,顧月淮一過晌午就提著籃子,抱著晏少棠往公社去了。
為什么帶晏少棠自然是要個理由來拒絕賀嵐章了。
未婚夫的妹妹。
顧月淮抱著晏少棠,走走停停,過了許久才抵達黃鶯公社的國營飯店。
賀嵐章正站在門口,時而看看手表,時而遠眺,有些焦急,似乎是擔心她不來了,亦或者出了什么事,不過,在看到抱著晏少棠出現的顧月淮時,盡數化作喜悅。
"顧同志!"他小跑著迎上來,看著晏少棠也不驚訝,只說道:"這是你妹妹吧好漂亮的小妹妹,喏,哥哥給你糖吃。"
說著,賀嵐章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