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混賬話,顧至鳳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
顧月淮冷眼看著,她突然覺得一味的因歉疚忍讓顧睿淮不見得是對他好,繼續這樣下去,他只會越走越偏激,甚至最后為了田靜和家人決裂也不是沒可能。
這么想著,顧月淮就上前去,一把拽住糧袋,聲音平靜而冷淡:"這糧是王主任獎勵給我的,你要想還田靜,就自己掙工分自己還。"
聞,顧睿淮一愣,臉色突然漲紅。
他一把撒開手,朝著顧月淮吼道:"掙就掙!誰稀罕你的糧!"
顧睿淮說完,就推開門跑了出去,在院里刷碗的顧亭淮看著他跑遠的身影,喊了幾聲,疑惑道:"這又是出啥事了老二去哪兒"
顧析淮搖了搖頭:"二哥想把三十斤糧還給田靜。"
聞,顧亭淮臉一黑。
"都坐下歇會吧。"顧月淮把糧袋放下,又從房間拿了瓦罐出來,把水倒進鍋里燒熱,一人一碗燒熱的井水入腹,下午干活也好積蓄點力氣。
"這水好喝。"顧析淮頭回喝,也覺得水有股甜味,不過想到家里沒糖,也就將之歸結到了錯覺上,不過,一碗水下肚,倒是頗覺頭腦清明,就又回屋里看書了。
喝完水,顧月淮就道:"爸,大哥,我回屋里歇會。"
她一回屋就關上了門,進入須彌空間,擼袖子干活。
第二茬的麥穗已經成熟了,她全部收割,又播下了第三茬種子,而更值得高興的莫過于棗樹上綴著的紅棗,一個個紅瑪瑙似的,幾乎掛滿枝頭!
棗香醉人,嬰兒拳頭大小的棗子壓彎枝頭。
顧月淮也不嫌臟,摘下一個送入口中,清脆爽甜,滋味兒別提多好了。
她喟嘆一聲,看著累累果實,準備晚上回來加班加點摘出來,抽空再去一趟黑市,把糧和棗都賣掉,解決了債務問題,家里麻煩也會隨之少一大半。
顧月淮忙了一會兒,離開須彌空間,又出發去飼養處上工了。
第一幅墻繪的線條已經勾畫好了,近距離是一堆一堆收割好的糧食,幾個露齒而笑的社員坐在糧食旁,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臉上都掛著對生活的憧憬和希望。
更遠距離一些,是河流與梯田,濃綠而生機盎然。
河水流淌,竹排悠悠,河壩上還遙遙寫著"農業學大寨"幾個大字。
晚間,太陽落山,顧月淮還摸黑勾勒著墻繪上的細節時,社員們都撂下碗來飼養處記工分了。
一進門,人群就被碩大的墻繪給吸引了目光。
"這是誰畫的畫的可真好看啊!"
"是顧月淮!顧家那閨女還有這本事哩"隨著這聲驚呼,有人看到了拿筆描摹的顧月淮,陳月升站在前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墻下,神色認真的顧月淮。
他認識顧月淮這么多年,還從不知道她會畫畫,還畫的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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