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即便和寡婦結了婚,陳月升依然對田靜忠心耿耿,是她最忠實了一條狗,田靜指哪兒他咬哪兒。
不久,知青下鄉,田靜的真命天子也終于乘坐著汽車,戴著紅花來了大勞子村。
與之一起來的,還有他。
顧月淮思及往事,心潮起伏,晦澀難當。
"陳月升!還不撒手!你咋回事當上小隊長就厲害了還敢動手打人了是不是想進局子"一聲打著官腔的厲喝聲由遠及近,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心痛。
顧月淮回過神來,神色平靜地看向來人。
那是一個戴著藍色解放帽,穿著一身同色解放裝的男人,年約六十,臉上布滿歲月的痕跡,說起話來還操著很濃重的地方口音。
這人叫王福,是大勞子生產大隊的支書。
王福有高小文化,在村里屬于有文化的人,曾擔任過大隊會計,70年后,就當上了生產大隊的支部書記,甚至一干就是十多年,在村里很有威望。
在其身后,還跟著婦女主任黃鳳英和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
黃鳳英自不消多說,這中年男人卻很有些來頭,乃是大隊的民兵隊長,雷大錘。
民兵屬于預備役人員,是不脫離生產的群眾武裝組織。
雷大錘手底下有個"民兵小分隊",手里頭還有幾把打獵用的槍桿子,所以,這年代的民兵隊長,在各大隊的權利幾乎不下于縣里的公安局長。
雷大錘管制的范圍可不止一個大勞子生產大隊,平日還會游走于公社,專門搞階級斗爭,打擊黑市上的投機倒把分子,沒收市場上一切禁止買賣的東西。
上輩子,田靜舉報她爸的時候,就是偷偷告訴了雷大錘。
顧月淮知道,任天祥是個軟骨頭,雖然在城里過的如履薄冰,迫切的想要通過顧家掩埋的寶貝東山再起,過上好日子,但只要被槍桿子一指,絕對會嚇得反口。
雷大錘一插手,事情就不可能任由一張嘴了。
不過,她早就說過,田靜想撕掉任天祥這塊狗皮膏藥,也得脫一層皮!
如果真讓她輕輕松松跳出圈外,那她真就白活一次。
陳月升被雷大錘帶來的人拉開,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張黝黑的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打人上頭了,瞧他瞪向任天祥的眼神,和看死人沒什么區別。
至于任天祥,則和一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連蜷縮成一團的力氣都沒有。
陳月升下了重手,他臉頰腫得很高,連牙都掉了三顆。
黃鳳英看著任天祥的慘狀,氣得直發抖,忍不住推了陳月升一把,厲聲道:"陳月升!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你這是為人詬病的資本主義行為!"
"現在是新社會了,大伙都是你的階級同志,你咋能把人打成這樣!"
"你這是在給我們農民階級臉上抹黑!必須要嚴厲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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