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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要妄自菲薄!

      寶柒話音落下,冷梟面上一愣,隨即就又勾了唇。

      小流氓!

      連要求都這么要人命!

      不過么……

      盯著她得瑟的臉蛋兒,冷梟眸色微微一黯,大掌伸過去,好玩地撥拉著她額頭的一縷頭發。然后趁她不備,緊緊掌控住她的后腦勺壓下,挑著眉頭一句話,說得曖昧復雜又勾人。

      "看你本事。本事夠了,我定力就不夠了!"

      明知道他又把包袱甩到了自己身上,寶柒似乎不以為意。眉兒一彎,嘴角一翹,就沖他豎起大拇指。

      "有道理!十分有道理——"

      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她親昵地將臉貼過去,緊挨著他剛毅的臉頰,嘴里哼哼唧唧,狀似乖巧的輕聲兒說:"二叔,弄出來太簡單了。不過太簡單的不僅沒有創意,也沒有什么挑戰性。"說到這里,眉梢挑得更高了:"不如,咱們倆玩點刺激的"

      刺激的

      男人銳利的目光停頓在了她的臉上。

      一來他身上的火兒沖天而起,都急得快要噴起來了,不想玩什么鬼花樣兒。對于這事兒,他向來只選對象不管其中具體的操作模式,這會兒她身上不方便,更沒時間那么多講究。二來他知道這小女人思想太過邪惡,意識太過混蛋。一般情況下來說,只要是她出的餿主意,準沒有一次是正常的。

      而且絕對沒有她自己吃虧的份兒,她所謂的刺激,十有**可能都是為了整他。

      因此,大手無奈地拂拂她的頭發,順到她的耳后,他的聲音暗啞地拒絕。

      "不玩!"

      "不玩!"撇了撇嘴,寶柒笑著慫恿他:"靠!本宮誠心實意伺候你,你還拿喬了是吧!二叔,告訴你,你可別后悔啊!我說的這個……嗯嗯嗯,那可帶勁兒了!"

      冷哼,梟爺冷色的眸子點著了,"老子喜歡常規作戰方式。"

      喜歡常規不太科學吧!

      對此寶柒表示懷疑,如果秋千架,洗浴臺什么的都算是常規作戰方式,估計全天下的床都會跳出來抗議,自己的位置莫名其妙就被其它物什兒取代了。

      正尋思,身體再次被男人給大力壓了下去,整個人屈于他的懷里,而他低沉的聲音接著就透入耳膜。

      "別墨跡,點了火就得負責滅掉!"

      點火,點火

      臭男人明明自己禽獸,非要賴到她的頭上。

      蒼天作證,她想掙脫來的。

      可是男女之間的力道懸殊實在太大,他那壓根兒就不是手臂,而是一對兒鋼鐵鉗子,他的身體也根本不是肉做的,完全就是鋼筋和鐵骨打造的。不管怎么弄都弄不開,農奴想要翻身過來逆襲壓倒,該怎么辦

      吸氣,吐氣,她笑,"……急個什么勁兒啊。"

      說完,整個腦袋往枕頭上方移了移,爭取自己的目光能夠與他平視。要知道,總是被他壓在下面已經夠慘了,如果連視線都要低人一等,豈不是要命!

      做完這套小動作,一雙小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又扯過旁邊的被褥來,將兩個人的身體裹在里面,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后像在匯報什么機密似的,小聲耳語:"二叔,聽說過冰……與火么"

      見男人目光里的冰正在與火交織,她羞澀的紅了臉,眼皮兒垂了垂,又噌地掀了上來。小手一下一下的撥著他頭上硬扎的寸發,唇角輕揚著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么,冰火什么的都已經過時了,現在,本宮獨創了一門絕技,交給我,你就包爽吧。二叔,你絕對是第一個優先嘗試的……"

      優先嘗試!

      好好一句話,怎么聽著不得勁兒了呢

      好像他是她實驗某種方法的小白鼠,末了,她還要準備大面積推廣技術

      心下一凜,沒有弄懂她到底要搞什么花樣兒,不過冷梟卻被她話里的意思給膈應著了。掐著她的手指加大了力道,額頭蹭了蹭她的臉蛋兒,將兩個人的身體纏得更嚴密。聲音沉了又沉,臉色也沒有剛才好看了,一張俊臉上滿是冰霜。

      "少啰嗦!速度!"

      "速度的意思是,你同意了么"寶柒半瞇著美眸,燈光下的一對長睫毛微閃微閃的,帶著一抹介于成熟少婦與單純少女之間的慵懶與媚惑的色彩。

      沒錯兒,她故意的。

      欲降之,必先誘之……

      凝視著她,男人鼻翼里冷冷一哼:"沒有同意。"

      "二叔……"軟膩著嗓子喊他,一雙瀲滟多情的眸子望入他幽暗深邃的眼睛里,寶柒唇角的笑容里,端得是風情又萬種,一雙藕白的小手兒像兩個藤條似的纏在他的頸項上。

      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不料,她在這邊兒白費勁兒地嘟了好半天唇,男人依然冷著臉不作聲,不僅沒有動靜兒,冷傲的眸子表露出來的光芒,完全就是一副等著她上前伺候的詭異樣子。

      想了想,她唇色兒倏地就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

      輕輕的,耳語般呵著氣說了三個字。

      "去洗澡!"

      "嗯"男人心里一緊,終于說話了。

      心,在她氣息到達的瞬間,有一絲絲難的激動。

      "嗯是什么個狀況"寶柒小手撫上他的眉頭,將他常常輕蹙的眉心抹平。接著又努了努嘴,示意著指向他身后的大柜子。上面放著一盒包裝完好的棗花蜂蜜,小聲地哧哧笑。"二叔,我要吃蜂蜜棒子骨,我喜歡吃甜的!給不給我吃嗯"

      一個吃,一個嗯,又柔,又婉轉,意味兒又那么深長,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小流氓!"眸色黯了,梟爺捏了捏她的鼻子,冷冽的面上又多了幾分柔和。

      小女人的腦袋,結構還真是復雜!

      蜂蜜棒子骨即形象又生動,很容易讓他知道她準備怎么弄。

      還真是虧了她能想象得出來!

      不過么,嘴里雖然冷硬的罵著小流氓,大掌卻流連忘返的磨蹭著她面頰的肌膚,深深地呼吸著她身體好聞的味道,喉嚨口里癢癢個不停,那頭從喉頭上串上來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一下,又一下,直往嗓子眼兒里蹦噠,強熱的向他表達和喧囂著心底熱炙的渴望。

      淬了火兒的眸色暗了又暗……

      終于,他雙手撐在她兩邊兒,就起身下了床。待要離開之際,又微微傾身下來,目光停在她臉上,大手拍拍她的臉蛋兒,聲音暗啞沙啞,兩個字說得像是挺費勁兒。

      "等著。"

      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以前沒有琢磨過太多。不過,他覺得能配合女人都盡量配合。

      更何況,這會兒火光沖天是他自己,本來想著有一雙小手就十分滿足了,哪兒會想到還能有這么好的福利待遇因此,管它是蜂蜜棒子骨,還是紅糖棒子骨,只要不是紅燒棒子骨,清蒸棒子骨等兇殘的食譜,一切都好說,至少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不就是在上面涂點兒蜂蜜么,既然小東西喜歡折騰……當然,他也是挺享受的。

      看著他高大冷峻的背影,寶柒小心翼翼的拉著被子蓋住自己,扯著嘴直樂呵。

      揚起嗓子,悠悠地說:"二叔,記得洗干凈點兒啊。"

      男人不滿地轉頭瞪了她一眼,冷著黑臉沒有說話。

      他哪次不干凈了

      "嘿嘿,你懂的,要不然不好放作料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縮了縮脖子,沒有敢和他的冷眸直接對視。眼皮兒往上一翻,眨著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兒。心里尋思著自己那點兒邪惡不上道的小心思,唇角彎翹上去了就下不來,心下暗爽得不行,就差在嘴里哼著小曲兒歌唱了。

      面色一黑,冷梟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沒有搭理她最后這句話。

      整個人滾進了被窩里,寶柒捂著臉嘰嘰的低笑著。

      小樣兒,簡直就是樂不可支。

      說唱就唱,憋都憋不住了,不由得哼著走了調兒的走西口,閉上雙眼,蹺著小腳,愉快無比。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路口……"

      哼了一會兒,約摸計算著他差不多該出來了,她又慢騰騰地下床吸上了拖鞋,有板有眼地拿過那盒棗花蜂蜜來,折開了它華麗的外包裝,掏出里面精致的玻璃瓶兒來。然而,雖然她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那蜂蜜的瓶壺兒卻怎么樣都擰不開。

      "在干嘛"

      就在她與蜂蜜瓶奮斗的時候,男人低醇好聲的聲音就從背后響了起來。

      娘也,嚇死人了,怎么走路都沒聲兒的

      怔愣了兩秒,她笑著轉過身去,愉快去遞上了手里的蜂蜜瓶子,正要說話……

      一秒后,她的笑容詭異地僵了,目光直勾勾定在了男人的身上,再也不會轉動了。

      出浴后的冷梟裸了上身站在她的面前,浴巾輕輕垮垮的斜系在腰上,全身冷硬的輪廓,被屋子里氤氳的燈光勾勒得線條流暢,性丶感分明,冷峻剛毅得如同一座高大的雕刻。盡管他一貫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那種仿佛天生存在于骨子里的冷孤和酷勁兒,還是不經意就從他身上那些未干的水珠子里反射著,流淌著,迸發了出來。

      帥啊!忒帥了!

      要命!

      咽了咽不小心上來的口水,寶柒的目光里也浮上了波光。

      奶奶個熊的,要不是她大姨媽不爭氣,還真心想馬上把他撲倒給吃了再說。

      咳!

      此話只是意識,寶柒同志向來都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她不由自主的嘖嘖嘖感概了幾句,又笑著遞上了瓶子,"諾,這蜂蜜的瓶蓋兒太緊了,我擰了老半天都擰不動!趕緊幫幫忙唄!"

      "出去別說你是紅刺特種兵。"男人聲音里沒有情緒,僅僅像是就事論事。不過,人話音還未落,只見聽輕輕的‘咔’了一聲,他手里結實的蜂蜜瓶子就已經應聲擰開了。

      "哇,我好崇拜你!"

      不由衷的贊嘆著,寶柒沖他豎著大拇指。心里卻在琢磨著怎么實馳自己的邪惡計劃。這回得讓他知道,得罪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啥事兒都瞞著她。只是不知道一會兒等這位首長大人反應過來,會不會有一種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了錢的悲催感覺

      到底就告訴他,她的作案工具都是他自己提供的,說起來他也是共同犯罪主體。

      對對,就這么辦。

      "還在等什么嗯"見她只顧著拿起蜂蜜瓶瞅來瞅去,冷梟黑臉上滿是不耐煩了。低下頭來,雙手有力地掌控著她脆弱的腰身兒,將她整個兒的禁錮在自己胸前,冷色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急啥啊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翻了個大白眼兒,寶柒小手撐在面前,推了推男人鋼鐵般硬扎的身體,結果人家首長紋身不動。見狀,她不得不采用軟功略了。

      掂起腳尖,眉眼生花,粉色的唇貼上了他剛毅的下巴,蹭了蹭,親昵的樣子十足乖巧的模范女青年。貼了幾秒,輕輕呵了一口氣兒,小手不太老實的輕輕拉扯著他浴巾的邊緣,聲音軟軟。

      "二叔,我想吃的是冰的,冰凍的蜂蜜大骨棒!"

      冰凍的!

      要換了平時,冷梟早就托起她甩過去直接上陣了,今兒眼看就要天亮了也沒有什么睡意。既然她興致這么高,不如就陪她玩玩,看她究竟要搞什么花樣兒。于是乎,皺了皺眉頭,他低沉地問:"怎么冰凍"要知道男人那玩意兒冰凍還能是大骨棒么直接就成軟面筋了,還吃個屁啊吃。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哦對了,可能我沒有表述清楚。我要吃的可是骨頭哦,不是肉來吧,咱們試一試就知道了。"說罷說罷,不給他反悔的余地,她給他披了一件軍裝在肩膀上,接著就拉了他的手走到了陽臺邊兒上,一手推開了休息室和陽臺的隔門,一起走了出去。

      現在是元月,京都的天兒還很冷,雖然屋里有暖氣,可是這個陽臺是半封閉的,外面的低氣溫串到陽臺上來,寶柒受了一股風,頓時覺得冷得不行……

      她知道,要換成了其它人,別說冰凍蜜蜂大骨棒了,直接吃冰凍人肉干兒好了。

      可是,他不是冷梟么

      "二叔,我覺得你作為特種軍王,御寒能力應該沒有問題吧你呢,就在這兒好好煮著冰凍蜂蜜棒子骨,我呢就回去睡覺,會給你增加宇宙超人能量的。咱什么時候凍好了,就吃啊。喂,千萬不要告訴我說你不行哦我可是會鄙視的!不過,我就想吃嘛,那樣口感會更好的!"說完,她眨眨眼睛,似乎還意猶未盡地舔一下唇。

      冷梟眸色一暗。

      暗暗咬牙幾秒,一把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抬起直面自己,"小瘋子,玩激將法"他心里自然知道,這小女人就是要故意惡搞他,同時也知道因為那件事兒她心里不爽,睚眥必報是她的個性。可是,他雖然不愿意,但她話說到這份兒了,如果他不同意,不是就代表他真的不行

      男人么,誰會承認自己不行這回事兒

      見他眸底冷光直響,寶柒挑眉:"就算是激將法吧,你說你行還是不行啊"

      "老子會讓你看到的!"拗不過她的折騰勁兒,梟爺氣兒不順的甩開她的下巴。

      "這位爺,那敢情好嘞!"痞勁兒十足的掀起唇,她不再猶豫,嗖地一下就拉開了他的遮羞布。然后,迅速的蹲了下來,就著自己的手從瓶子里倒上些許蜂蜜,很快就給他家小二涂了個全身。涂一層,再一層,涂滿一層,再涂一層,她真玩得不亦樂乎了。終于,大功告成了。她眨巴著眼睛,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泛著蜂蜜的雄偉在光亮在燈光下立正,好美的景象,說實話還真是蠻壯觀的。

      面無表情地冷冷掃著她,冷梟始終對此半推半就,由著小東西瞎折騰。

      說到底,他覺得還是自己賺到了。

      同時,也放開了攬住她的手,還果真就披衣站在了陽臺上。

      oh!天吶!寶柒默了!

      看著眼前唯美得如同冰冷雕像一般的身材,還有涂了厚厚一層蜜蜂的晶亮棒子骨,寶柒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急,甚至有些喘不勻了。

      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按理來說,應該會很好吃才對吧

      蜜蜂可是很甜的!

      不過這些都是她的小心思,現在她面上帶著愜意的笑,愉快地沖他揮了揮手,轉過身就大步退回了休息室里。再然后,完全地拉開了隔著陽臺的玻璃窗簾兒,就著一窗之隔沖著他又擠眉又弄眼兒。

      沒有看他,男人似乎疑似成了固體狀,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

      騷騷頭,擺擺手,寶柒惡趣兒越加濃厚。

      可是,他還是保持冷峻的原狀不動。

      滿腔笑意,沒有遇到對手,寶柒有些沒勁兒了。回頭自己也去洗了一個匆匆戰斗澡才又回了陽臺邊上來看他。可是這么好一會兒功夫,他半步都沒有挪動過,將特種軍王的精神給發揮到了極點。

      無聊的撅了撅嘴兒,她原本想在休息室里面睡一覺的。可是翻來翻去,覺得大冬天的將二叔給弄到站在外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之前原本是非常氣他來的,所以想小小的收拾他一下,自然她也知道這種天氣對他的身體造不成影響。

      可是……

      試想想,如果在整人的過程之中,對方完全沒有感覺到痛苦,甚至還無比愜意的站在那兒聽風弄夜,那么,整人者的心理滿足感,又會還剩下多少呢

      好吧,她承認,少到幾乎沒有了……

      他是挺討厭的,什么事不告訴她,什么事兒都要管她,什么事兒都要強迫她,什么事兒都要她去依著他……不過大多數時候還算是挺好的……各種各樣念頭在她的腦子里斷斷續續的反復折騰著,越來越多不著調的想法只有證明一件事兒——她的心軟了!

      丫的,這鬼招兒究竟是整他,還是整了自己啊

      了自己啊!

      明明她贏了,怎么沒有勝利者的感覺!

      稀里糊涂之間,她不經意又想到了那根油亮亮的棒子骨,身不由己的砸了砸嘴巴,鼻腔里氣兒不順的哼哼著找到了開門的理由。

      算了,就當便宜大禽獸了!

      行動永遠比腦子快,只見她‘噌噌’地就跳下了床,噌噌地拉開陽臺的門,噌噌地就望了過去。

      艾瑪……

      果然直挺著呢!

      堅直了腰板兒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完全無懼于嚴寒的冷峻感,不僅沒有讓他減掉半分英明神武,反而那骨子里的神色自若和平心靜氣為他又添了幾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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