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剛剛適應了濱城的生活,準備于一場無望的婚姻中展開自己的新人生,申望津對她也極為照顧,衣食住行通通為她安排周全,兩人日常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氛圍總是很好。
可是這一次,申望津面對她的關心,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緩和,只冷冷迸出了兩個字:“沒事。”
莊依波不由得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周圍,家里的傭人都自覺躲避得遠遠的,應該都是怕了這樣的申望津。
她只覺得錯愕,卻并不氣惱,猜測他應該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道:“大哥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別忙公司的事了,好好休息幾天吧。我不打擾大哥了。”
說完她便起身上了樓。
這一天她原本是打算練琴的,卻因為想著他不舒服,不想弄出聲音打擾到他,因此整天都沒有碰琴。
那之后的兩天,聽家里的傭人說,申望津都是在家里,卻只是待在書房,連飯都不下樓吃,傭人送上去的食物他也不怎么吃。
她覺得自己始終應該避點嫌,不宜關懷太多,卻還是在看出傭人的害怕和遲疑之后,主動幫她將飯送上了樓。
走到申望津書房門口,她伸出手來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
她又加重力道敲了敲,里面還是沒有回應。
想來傭人之所以不愿意上來送飯,就是這個原因?
猶豫片刻之后,莊依波終究還是伸出手來,輕輕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