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您有多不待見我。”顧傾爾說,“可是您容不下我,又怎么樣呢?這學校是我自己考上的,學費是我自己交的,難不成,您還準備動用手中的特權,封殺我的求學道路?如果是這樣,那為了保障自己,我可不保證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來。現在網絡輿論的力量這么強大,我勸傅夫人還是做什么得不償失的事情,否則到時候承受后果的是誰,還真說不定。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可能任人擺布——當然了,像您這樣的人物,想要弄死我這樣一個無錢無勢的窮學生還是很容易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傅夫人看著她,胸口劇烈地欺負起來。
換做是從前,她哪里想得到那個乖乖巧巧的小兒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今時今日,哪怕是已經知道她的真實面目和秉性,再聽到她說這些話,她還是只覺得驚心和憤怒。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傅夫人說,“你怎么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您都已經容不下我在桐城了,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顧傾爾說,“反正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要怎么做是您的決定,也不必來通知我了。”
說完這句,顧傾爾直接就推門下了車,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傅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伸出手來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氣得直喘氣。
司機坐進車里,看見她的模樣,不由得道:“夫人,要不要去醫院?”
傅夫人沒好氣地道:“去什么醫院?被一個小丫頭激兩句就要去醫院,我還沒那么脆弱!回家!”
司機連忙按吩咐將傅夫人送回家,剛到家,就正好遇上回家換了衣服要出門的傅悅庭。
兩個人在門口撞上,傅夫人氣呼呼地一把推開傅悅庭,直接坐進了沙發里。
“這是怎么了?”傅悅庭回轉身來,“誰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還能有誰?”傅夫人說,“我們那個好兒媳唄!”
傅悅庭聽了,臉色微微一凝,沒有說什么。
傅夫人冷笑了一聲,繼續道:“你可不知道她有多厲害,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人家就要利用網絡輿論來跟我對抗,還說除非我利用特權殺了她,否則她一定會對抗到底——這三年我們家對她哪兒差了?我對她的好就算是喂了狗,狗也知道感恩,她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既然她跟城予已經離婚了,你還跑去找她做什么?”傅悅庭說,“由她去吧,平白給自己找罪受。”
“憑什么啊?”傅夫人說,“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欺騙了我們全家,還想我就這么算了?我就是不想她再留在桐城,就是不想她再跟城予有一點點交集的機會!你兒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嗎?他一向最心軟,萬一什么時候又被那女人騙了呢?”
“城予是心軟,但并不是傻瓜。”傅悅庭說,“你覺得他三十多歲了,連這種事情也處理不好嗎?你啊,純粹就是自己那口氣咽不下去,才會想著這么做……過去就過去了,何必跟她計較?失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管!”傅夫人說,“總之這事沒這么容易了結!”
傅悅庭聽了,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繼續開解她,卻忽然見到家里的傭人抱著一個大箱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傅夫人的注意力也瞬間被吸引了過去,“什么東西?”
傭人忙道:“門外一輛車送過來的特產,好像說是姓蕭的……”
傅夫人一聽就擰起眉來,又看向傅悅庭,道:“你看看你兒子,一天天地凈招惹些什么女人!”
傅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門口的監控,果然就看到一輛車正停在門口,而車子副駕駛座上坐著的人,正是蕭冉。
傅夫人不由得一愣,“她親自送過來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