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跟在她身后,姜遙眼底有了一絲起伏,說道。
“我以為你會用手段,逼迫他說出來。”
于姐知道她話里的意思,破天荒開起了玩笑。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
姜遙聳肩,不置可否。
在泥鰍頭死后,她能看出來,婦人很急,急著離開礦區。
畢竟婦人深切了解底下的人有多不好惹。
能研究出無皮怪物、以及泥鰍頭、龍蝦頭那樣的怪物,那些人不會放過礦區任何人。
于姐眼神深邃,緩緩地道:“放心,我有自己的底線。”
這是她沒有用刀尖刻身上,也印在靈魂里的東西,不可能忘。
人若是沒有底線,那和野獸就沒有任何區別了。
姜遙附和:“我也有。”
何況眼鏡男人在看到她們瞬間,眼底的恐懼根本藏不住,像是看到洪水猛獸。
按理說,在礦區工作現場,有監工巡視,她們能找到他,該害怕的應該是她們,而不是他。
為什么?
姜遙沒時間細想,找到第二位原住民。
是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和于姐一樣,嘴巴干裂破皮,看人的眼神很悶很沉,主要是她年紀看著很大,但胸前粗布衣被乳水浸濕,也沒注意到,舉著沉重的鶴嘴鋤,鑿著洞壁。
姜遙看到她身上狀況,臉色都跟著沉了下去。
在這種礦區,她身體竟然產出奶,也就是說,女人不久前剛生完孩子。
于姐每天記憶都會翻新,腦子里的記憶,也都是從身上看到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