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菲斯”酒吧內,邵承軒跟周子琛相繼過來。
看著包廂矮幾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兩個,就知道裴瑾年沒少喝。
兩人面面相覷了幾秒,就朝裴瑾年走了過去。
“年哥,你不在家陪著嫂子,怎么……”周子琛不知道是真沒眼力勁兒,還是故意的。
邵承軒一肘擊,捶在他心口上,示意他閉嘴。
裴瑾年雙眼迷離,“少跟我提她,晦氣!”
兄弟幾個,都知道裴瑾年不喜歡江挽絮,尤其是當初江挽絮逼婚這事,可以說是徹底讓這兩人成了仇人。
當時的裴瑾年因為飆車出了嚴重的車禍,進了lcu,如果不及時輸血,他真的會死。
后來等裴瑾年轉入普通病房時,才被告知裴家已經用了手段替他跟江挽絮領了證。
三個月后的新婚夜,兩人不歡而散,沒多久裴瑾年的“死訊”就傳回了裴家。
“愣著干嘛,喝酒啊!”裴瑾年不耐道,拿起兩瓶酒遞給了他們倆。
邵承軒沒喝,放了下來,“阿年,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畢竟這三年大家誰都過得不容易。”
他倒不是替江挽絮說話,只是希望他掂量清楚現在的處境。
“你有什么法子?”裴瑾年抬眸看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不是律師嗎?如果我跟她離婚,有沒有辦法讓她凈身出戶?”
一旁的周子琛聽到裴瑾年要讓江挽絮凈身出戶,頓時為她抱不平起來。
“不是吧!年哥,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狠啊!你都不知道嫂子這三年為了你還有裴家吃了多少苦,你現在怎么能一回來就要跟她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怎么?她不就是我身后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她還能做什么?”裴瑾年冷笑,滿眼的輕屑。
手勁一重,險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邵承軒瞧著,趕緊拿了過去。
“裴瑾年,你還真看走眼了。江挽絮,早就不是三年前那個被人當成哈巴狗的女人了。別說是讓我幫你打離婚官司,弄到她凈身出戶,弄不好,我的律所都能被她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