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曜曜……醫生說曜曜昏迷了。你快陪我去看看吧!”
隨著沈允兒的出現,在場所有的賓客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姿容清麗的女人身上。
白色蕾絲珍珠禮服,倒是襯得她溫婉動人,只是這么貿然闖入,到底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裴瑾年腳下一頓,當下松開了江挽絮。
然而剛邁開腳步就被江挽絮給叫住了。
她聲音不大,滿眼的從容與淡定,“你走一步,就是在裴家的顏面上狠狠踩一腳。你可以試試看。”
今天,賓客滿座,而且都是還是非富即貴的。
倒也佩服沈允兒的膽量,敢這么試探裴瑾年對她是否在意。
“阿年……”沈允兒淚眼婆娑,視線在舞池內逡巡一圈,最終落在了江挽絮的身上。
仿佛,裴瑾年走不走,全在她是否成全。
裴瑾年到底還是掰開了她的手,走到了沈允兒的身邊,“允兒,先回去,我立刻派人送你去醫院。”
“阿年!”沈允兒咬緊了牙關,素凈的小臉上掛著兩抹淚痕,十分嬌憐,“曜曜是你兒子,你不管了嗎?”
她聲音不大,但足以身邊靠得近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江挽絮嘴角一翹,明顯是被無語到了。
她轉過身,不再去看這對癲公癲婆。
臉面這個東西,當事人自已不要,她又何必上趕著替他們維護。
見樂隊停了下來,江挽絮粲然一笑,“繼續吧,別掃了各位的興致。”
開場舞原本是屬于她與裴瑾年的,主角一亮相,整場晚宴正式開始。
可是眼下,卻成了一場笑話。
在場的都是體面人,卻也少不了一些想看笑話的。
不知道是誰刻意掐著嗓子陰陽了一句,“早就聽說少奶奶當年嫁入裴家手段不夠光彩。本來以為就是笑談,看來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