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允兒不過就是個小山溝溝里的孩子,要不是救了裴瑾年,怎么可能從麻雀變成鳳凰。
長得一般,手段倒是狠,才三年,孩子都兩歲了。
可裴母說再多又有什么用,人家是裴瑾年的真愛,又是小太子的親媽,母憑子貴。
“既然您有主意,那就聽您的安排。”江挽絮心不在焉道。
順手拿了車鑰匙準備離開,她是不打算在這邊過夜。
裴母見她要走,立刻拽住了她,“挽絮,媽知道這幾年委屈你了。當年阿年出事,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婆媳,是你力挽狂瀾,保住了阿年的財產。如今阿年回來了,媽就指望著你們倆夫妻共進退,守著裴氏的產業。”
下之意,江挽絮很清楚。
她現在可是一塊香餑餑,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江挽絮心里想的也是一樣的,裴家千億資產,裴瑾年手里的才多少啊。
要,就得要全部。
不就是忍辱負重嘛,不就是替人養個兒子嘛,誰跟錢過不去啊。
裴瑾年養他的兒子跟女人,她拿裴瑾年的錢養更多的小白臉,何樂不為。
“媽,我知道了。我一切都聽您的,但裴瑾年那邊,得您出面。”江挽絮說著,想起先前的事情,紅臉白臉一塊唱,“媽,之前是我沖動了,不該那么說您的。你也看到了,裴瑾年失蹤三年,一回來就帶了個女人跟兒子,我這明媒正娶進門的,面子、里子都被他傷得不輕。”
說完,掉了兩顆金豆子。
裴母心知肚明,卻不好說什么。
這個節骨眼上,決不能出事。
見江挽絮手里拿著車鑰匙,裴母說,“出去住幾天也好,等我勸好了阿年,你們小兩口再團聚。但是對外,你要給足阿年顏面,知道嗎?”
“我曉得的。”江挽絮笑得甜美,當下雀躍離開了裴公館。
等人一走,裴母又去做裴瑾年的思想工作。
此時的裴瑾年還在哄著沈允兒,“乖,聽話。我跟你同甘共苦三年,我心里想著的是誰你還不清楚?我一定給你跟曜曜一個名分。”
沈允兒在他懷中哭得泣不成聲,“阿年,我們回去吧。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貪圖什么榮華富貴。我要是知道你是海市裴家的大少爺,我就不會跟你回來的。我寧可一個人帶著曜曜留在那里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