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不見了這件事,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
霍靳西應該是早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卻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
而陸沅則是在晚上給陸與川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通之后,才找到霍靳西的。
兩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就這件事情交流過,陸沅徹夜不眠,一早就等到了下樓來打電話的霍靳西,才有了此時此刻的情形。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慕淺問,“是他自己跑了,還是有人將他帶走了?”
陸沅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同樣看向了霍靳西。
霍靳西靜靜看了慕淺片刻,終于沉聲開口道:“他是被人帶走了,可是對方究竟是他的人,還是敵對的人,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事實上,淮市相當于容恒的第二個家,他在那邊的親戚朋友不比桐城少,安排給陸與川的地方也幾乎盡善盡美,清幽寧靜,人跡罕至,外人輕易不可能找到。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陸與川卻在門口散步的時候唄一輛突如其來的車子帶走,這樣的情況,就很值得玩味了。
聽到霍靳西的回答,慕淺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
“爸爸傷得那么重,雖然休養了幾天,行動肯定也還是不方便的。”陸沅說,“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呢?就算要離開,也可以跟我們交代一聲吧?他會不會就是被人強行擄走了?”
“容恒已經連夜趕過去了。”霍靳西說,“很快就會有答案。”
陸沅聽了,微微一頓之后,只是點了點頭。
慕淺卻只是看著霍靳西。
霍靳西眼眸深暗,眉峰冷峻,慕淺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情緒了。
很顯然,這一遭突發事件,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無論陸與川是自導自演,抑或是真的遭遇了危險,霍靳西都有憤怒的理由。
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最不應該發生的時候。
但凡會牽動慕淺情緒,讓她憂心掛懷的事情,通通不該在這個時候發生。
霍靳西周身氣場太過強勢明顯,陸沅也察覺到了什么,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慕淺,很快站起身來走開了。
慕淺這才坐到了霍靳西身邊,抬眸看他,“我都不生氣,你生氣什么呀?”
霍靳西聞,看了她一眼,眉目中的肅殺之氣卻并沒有絲毫消退,看得慕淺心頭隱隱一跳。
她連忙湊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別生氣啦,這事對我而沒有太大影響,咱們靜待結果就是了。”
霍靳西沒有說話。
慕淺一偏頭靠在他肩上,道:“我懷著祁然的時候,經歷的糟心事難道比現在少嗎?祁然不也安然無恙地出生,還長成了現在的模樣,又溫暖又帥氣!”
霍靳西仍舊靠坐在沙發里,又看了慕淺片刻,才緩緩開口:“你覺得讓你有這樣的經驗,對我而是增光添彩的事?”
慕淺一聽,知道自己說的話又激怒了他一層,連忙將他抱得更緊,整個人都窩進他懷中,低低地開口:“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想有的都有了,我很開心,非常開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霍靳西的手緩緩扶上她的腰。
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又低低開口:“總之,我不會再讓這件事無限期拖延下去。”
慕淺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低低問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