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的話如一根針扎在蔣馳恩心口,她已經痛了好久了。
恨他嗎?
她問過自己。
其實是恨不了的,與其恨他不如恨自己。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放縱,只有被男人折磨得精疲力盡的時候,才可以暫時忘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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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安手機響了,在昭昭手里。
昭昭看來電顯示是肖秘書,直接按了接聽,遞到周凜安耳邊。
周凜安安靜聆聽肖秘書講工作,不是應一聲,遇到復雜的事情才多講幾句。
掛了電話,給昭昭說:“下午還有兩個會要開。”
昭昭說:“醫生讓你回去休息。”
周凜安:“休息不了。”
昭昭就沒再說什么了。
沒多久姚勵謙來了,來看他幾年不生一回病的外甥。
雙手插在醫生袍里,笑著喊昭昭:“今天不上班,專程陪凜安啊?”
出于禮貌,昭昭已經站起來了:“我請假了。”
姚勵謙點點頭,說,“坐下說話。”
昭昭坐回去。
三個人并排坐在擁擠的長凳上。
姚勵謙問了幾句他姐和姐夫結婚紀念日的事情,周凜安說:“這周末老宅小聚,你要有空就過來。”
側頭看他:“我媽原話是,要還沒找到女朋友,不來也行。”
那語氣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姚勵謙冷眼橫過去,拳頭砸在他胸口:“想想自己也才脫單兩個月,就不要這么沾沾自喜了。”
周凜安笑了兩聲,手里緊攥著昭昭的手。
姚勵謙也看到坐在對面掛水的蔣馳恩了,擠兌周凜安:“這可真是緣分。”
周凜安沒搭理他。
為了避免姚勵謙使壞,在昭昭面前說那些有的沒的,周凜安說他:“你不忙嗎?病人沒找你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