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車,站在路邊,頭頂是明晃晃的路燈,她整個人卻仿佛置身在了黑暗中,那一雙眼睛,也不再有光。
重新回到那家私人診室。
氣氛緊張凝滯。
腎源是溫惜唯一的希望,她自己一個單薄的力量,根本找不到。
可是,溫惜也并非完全相信歐荷。
她白皙的臉上情緒堅定,"我要你立下字據跟視頻,確保一周內能找到腎源,安排我母親手術。"
歐荷大手一揮,"可以。"
她立刻寫下了字據并且錄了視頻,同時,她還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許,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我有個朋友,要換腎缺腎源,還希望你能幫忙找一下。"
那端老許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抱在我身上,只要不是特殊血型熊貓血,不出三天我一定能聯系到合適的腎源。"
歐荷看了一眼溫惜,"你都聽到了,這樣可以了吧。"
溫惜整個人似乎暗淡下來,她簽了字,閉上眼睛躺在手術室的床上。
歐荷在白色的簾布之外冷哼一聲,"醫生,不需要給她打麻醉,既然她這么舍不得骨肉分離,那就讓他們多相處幾秒吧,讓她感受一下,骨肉剝離的痛苦。"
醫生錯愕道:"這,這種疼痛怎么能受得住,夫人你別開玩笑了。"
歐荷趾高氣揚,"我哪里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字都已經簽了,錢也給過了,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女醫生來到了手術室里面。
說是手術室,但是也有些簡陋。
女醫生笑了笑,看著手術床上面色蒼白雙眸暗淡的女人。
"這位小姐,你放心,我的技術是很好的,沒有特殊的情況下,是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傷的,你也不要緊張,放松配合就好。"
一行淚,從溫惜的眼角滾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