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穎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閉著眼,好一會說道:"你去抽支煙吧,就是生個孩子而已,看把你緊張的,你要不去抽煙,要不坐下別動,你這來回的晃的我頭暈……"
陳勃看她一眼,尷尬的笑笑,心想,這里面可是你女兒,你怎么就不一點不關心呢
靳曲在一旁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去樓道抽煙了,快到樓道的時候,陳勃還看了一眼那個戴著口罩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但是那人立馬就轉過頭去了,陳勃還是沒放在心上。
陳勃不放心在這里心安理得的抽煙,所以他站在了樓道口,一邊抽煙,不時的探出頭來看一眼產房的方向,擔心出什么事,這么一來二去的,他注意到了那個戴口罩的男人,那個人也不再避著他。
陳勃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的內心在燒火,媽的,沒完沒了了是吧,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陳勃很想把這人拉過來一頓捶,但這里是醫院,稍微有點騷動都會非常的引人注目。
"抽完了回去吧,且等呢,有的人啊,得好幾個小時……"靳曲抽完煙說道。
"舅,你先回去陪我媽,我這就回……"陳勃舉了舉手里還剩下的半支煙,說道。
靳曲走后,那個人慢慢走了過來,陳勃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硬生生把他從走廊里拉到了樓道里,此時樓道里還有幾個人在抽煙,一看這架勢,識趣的離開了。
"我不管你是誰,你們想干什么,我都不管,再他媽跟著我,信不信我一鍋給你們端了"陳勃憤怒的說道。
這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要不是他現在沒時間鼓搗這事,非得把這個什么爵門給他端了不可。
男人并未惱怒,而是在陳勃放開他之后,非常自然的拉下了口罩,他觀察過了,樓道里沒有攝像頭。
賈南柯。
相對于黃飛章這個剛剛上了通緝令的家伙來說,賈南柯這個人怕是早就被忘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暴露在主動篩選的天網攝像頭下,在茫茫人海里泄露行蹤的風險要小很多,畢竟這些年他的身材和臉都動過不少刀,目的當然就是為了隱藏行蹤而已。
"我也不想來找你,不過首先恭喜你,要當父親了,看你們兩口子的感情這么好,我真是替你高興……"
"滾你媽的蛋,趁我發火之前,立刻混蛋,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自己掂量后果,我一分錢沒拿,有底氣把你們都送進去。"陳勃撂下這句話就要走,但是卻被賈南柯的一句話拉住了。
"項遠舟和白潔翻臉了,他們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給我半小時,我把這事和你說說,我知道,你可以不在乎白潔的死活,但她可是白永年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賈南柯說道。
說完這些,也不待陳勃是否同意,拉上口罩,從樓道步梯去了下一層,從那里乘電梯離開了醫院,他只是來面對面的和陳勃說這個消息,除此之外,就是等著陳勃的態度。
如果黃飛章算計錯誤,陳勃根本不管白潔的死活,那么自己這次來醫院的風險比入境都大。
但是看陳勃那一瞬間的態度,賈南柯認為黃飛章說的對,陳勃這個人最大的軟肋可能就是太重感情了。
早晨送進醫院的,一直折騰到了中午十二點才生出來,女兒,陳勃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關初夏的手,百感交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