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九公主連口氣兒都沒來得及休息又去找云佑帝,沒見著人,內侍公公說:"九公主,皇上正在見幾個大臣,一時半會抽不開時間,您要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老奴這就進去傳個話。"
九公主搖搖頭:"不必了,我就在偏殿等著吧。"
她起身去了偏殿,內侍公公見狀立即讓人安排了茶水點心,又安排了些火爐子。
"多謝公公,我想一個人靜靜。"
內侍公公彎腰,謙卑道:"九公主您不必跟奴才客氣,奴才就在門口候著。"
"好。"
她靜下心來,坐在椅子上開始抄寫經書,一筆一劃格外認真。
又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腳步聲,云佑帝撿起桌子上的經書看了眼,從頭到尾字跡都很娟秀。
"抄了這么多也該休息了。"
聽見人說話,九公主才抬頭看了眼來人,她的臉上已經褪去了焦躁不安,將經書整理好,側過頭看了眼時辰。
"已經是半夜了,這么晚還等著朕,有什么事兒"云佑帝對著內侍公公吩咐,準備些晚膳來。
九公主沉聲說:"皇兄還記得楚昀寧是從姑姑的封地上來的嗎"
"嗯。"他還親自寫了書信,給了塊令牌,怎么會不記得呢。
九公主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云佑帝臉色驀然沉了沉,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呢,朕已經下令,大喪期間不準任何人大肆娛樂,區區一個駙馬爺,他瘋了不成!"
"皇兄鞭長莫及,何況新舊臣交替,肯定會時局動蕩不安。"
今夜若不是楚昀寧一席話點醒了自己,她至今還認為所有后都會臣服皇兄。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云佑帝鐵青著臉色,駙馬爺上奏時是以重病不能顛簸為由,所以他才免了駙馬爺入京奔喪,可私底下卻公然挑釁,實在可惡,而后他怒說:"朕要將駙馬爺傳召入京,質問個清楚。"
"皇兄!"九公主打斷了云佑帝的話;"姑姑就在宮里,還有姑姑的一雙兒女也在,駙馬爺肯定是跑不掉的,駙馬爺尋歡作樂這件事沒人可以作證。"
云佑帝氣不過:"朕總不能咽下這口惡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