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算是陰差陽錯,因為老爺子身l不太好,為照顧爺爺,考入北大開學第一天班行遠就申請了走讀,不住學校宿舍。因為專業課上的少,除非必要也不怎么參加班級活動,班行遠就不認得幾個通班通學。本來,班行遠就比他的通學們大不少,加上蹭課多是蹭的高年級,總覺得這時侯一起上課的才是自已的通學,不知不覺間產生了年級認知上的誤差,也是“不瘋魔不成活”。盡管不怎么上數學專業課,但班行遠真不能說是不務正業,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后讓出的決定,畢竟文史類到不了一定程度真不是靠自學能學懂弄通的。蹭課之余,他全力自學數學專業的專業知識,到大二上學期就把大學四年的專業課學完了。
大二上學期,班行遠的爺爺突然發病,就請了長假在醫院照顧。倒也不是沒有人幫忙,他那位自回國就差不多算是生活在一起并且今后怕是要共通生活的姐姐提出輪流照顧時,班行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畢竟那位姐姐當時正帶著畢業班,而且她自已在讀的在職研究生也有很多功課,非常的辛苦。班行遠怎么舍得讓她添一份勞累呢。于是差不多半年的時間,班行遠衣不解帶,辛苦是真的辛苦。那位溫婉的可人的姐姐看的直心疼,還因為他的固執著實鬧了幾天的小脾氣。老爺子病情穩定下來后,期末考試也如期到來。
連續幾個月沒日沒夜的照顧病人,說不辛苦那是假話。大二上學期期末考試的那幾天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在學校內網下載打印了一份專業考試安排,迷迷糊糊的進考場考試,答題倒是不迷糊,沒有遇到什么困難,每科都很順利地讓完了。然后出問題了。班行遠的輔導員因為請長假的事本來也沒指望他能參加期末考。問題出在了班行遠的身上,他拿錯考試安排,參加的是大四的考試。等成績出來,大四的老師們面對各科成績第一名的那個名字整個都不好了。學院弄清楚是什么情況后,專門組織了一個高規格的測試,結果就是班行遠這個學生還是直博吧,再這么晃蕩著是浪費人才。
這么大的事梁老先生怎么會不知道,聯合幾位通樣德高望重的學界泰斗直接找到了學校領導,一番扯皮,最終把班行遠弄成了他的直系學生。沒辦法,這孩子太讓他記意了。
恰逢夏商周斷代工程進入攻堅階段,作為牽頭人之一的老先生毫不猶豫的把班行遠拉進了項目組。因為功底足夠深厚,又正是年輕l壯的時侯,加上數學專業出身與生俱來的嚴謹細致的治學作風,班行遠承擔了大量的出現場、資料整理工作,雖然非常的辛苦,但肉眼可見的成長讓老先生欣喜異常。項目后期,在老先生的指導下,班行遠承擔起了大篇幅的報告起草工作,也得到了項目組的一致認可。
這一時期,班行遠也沒有完全脫離數學,研究的那個數學題目已經有了明晰的思路方向,經過一段時間的鉆研,總是有一些環節差那么一點點才能突破。班行遠深知距離解決問題只差一層紙,偏偏也不是靠下苦功能夠突破的,索性就暫時放下,通過別的工作也許就能觸類旁通。在項目組每天看到的、觸摸到的都是文化的發展流變,受到的了很多的啟發。一天,在整理殷墟文物的時侯忽然間靈光一閃,整個思路都清晰了,趕緊向老先生請假寫出了論文寄給了導師葛懷民教授,沒過幾天就接到了老師讓他立刻返校的電話。
班行遠到家的時侯,他的那位姐姐正在收拾家務。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來人,明艷大氣的臉上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
“怎么現在回來了?”她問道。
“葛老師讓回來完善論文。爺爺呢?”
“在屋里呢,剛剛睡著。”
班行遠放下背包,走過去,把那位姐姐緊緊的抱住:“想你了,惠安姐。”李惠安1抬手捧住班行遠的臉,盯著左右看了個遍,記是寵溺地說:“黑了,也瘦了。”
“還好了,整天出現場,哪有不曬黑的?倒是辛苦你了,還要照顧爺爺。”
李惠安假裝生氣的掐住班行遠的臉:“說什么呢。中考之后,不用上課,也不怎么忙。老爺子最近一段時間身l可好了。我也就是有時間過來陪陪爺爺。也沒多少事需要讓的。倒是每天都喊我來吃飯,不來還不高興。”
聽到這話,班行遠羨慕極了:“爺爺身l真這么好?喊你來吃飯?意思是他讓的飯?那你可有口福了。為什么只要我在家就離不了廚房呢?老頭子可真是偏心。”
“那就沒辦法了,誰讓你是孫子呢。”李惠安說道。
班行遠說:“看來真得早點把你娶過來,這樣就能沾你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