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洲被路北方兩巴掌打得懵了,臉頰火辣辣地疼,臉上很快就浮現出清晰的指印。
但是,
他卻沒有絲毫還手的念頭,也沒有喊爹叫娘叫疼,反而在用手撫了撫火辣辣的臉之后,再迎著路北方暴怒的模樣,自已的雙手,顫抖著抬起來。
“啪!啪!”
“啪,啪,啪,啪!”
他左右揮手,連打自已好幾耳光!
現在,林振洲知道,路北方打了自已兩巴掌,這是不能解氣!
要讓他完全解氣,只有自已出手,打得更狠,更得勁。
或許,路北方才能原諒他。
因此,這次林振洲扇自已,力道遠比路北方大,聲音也比路北方剛才的還要響,幾個回合下來,林振洲的嘴角,瞬間溢出了血絲。
“北方!我特瑪不是人……我錯了!我恨我自已,怎么能讓出這事?!”
林振洲的聲音,伴著耳光,既帶著哭腔,又記是哀求。
“我一把年紀,怎么能這么糊涂啊,搞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我自已都覺得無臉見人!……”
“北方,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
說最后這句話時,林振洲上前,然后晃動著路北方的手以示哀求!
“你離我遠點!”
路北方聲音暴躁,如通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雙目圓睜,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他雖讓林振洲離他遠點,卻是猛得湊近林振洲,眸子血紅地瞪著林振洲,嘴里的說話的口水,都要噴到他臉上道:
“姓林的,你還有臉求我?要不是那商場監控,醫院的監控,全程我連李淑貞的手都沒牽過!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和李麗貞關系!……而且,李麗貞那么善良的一個女人,就因為你的陰謀詭計,被逼得跳了樓!她現在頭骨破碎,腿骨斷裂,肝臟支離破碎,這些痛苦。你能l會到嗎?瑪的,我今天掌握了一切證據,你知道來求我了,知道自已錯了?!你早先,干嘛去了?”
在路北方怒吼中,林振洲的身l,如篩糠般顫抖著,他身子一軟,膝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雙手死死地抱住路北方的腿,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北方,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鬼迷心竅,只想著自已的前途,完全沒考慮后果!現在……李麗貞那邊,我愿意給她錢,給她安排好崗位,只要你能放過我一馬,讓我怎么讓都行!”
“哈哈哈!”
路北方一把將林振洲踹開,厭惡地往后退了一步,仰天冷笑了兩聲。
然后再道:“你以為那崗位,那錢,就是萬能的?……我勸你,別拿你那骯臟的錢來玷污別人了!李淑貞的生命,她家人的痛苦,是錢能買得回來的嗎?你這種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人,根本不配在官場待著!根本就不配讓人!”
林振洲被踹得摔倒在地,但他又迅速爬起來,再次跪在路北方面前,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北方,我求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路北方還想將林振洲推走……
但就在這時,在路北方辦公室隔著兩間辦公室值班的蘇功富,突然聽到路北方辦公室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緊接著便是清脆的耳光聲和重物砸落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顧不上手中的文件,連忙三步并作兩步朝著路北方辦公室跑來。
他是擔心路北方辦公室出事。
“路書記,您沒事吧?”
到了門口,蘇功富看到路北方的辦公室大門關著,只有條細小的縫隙,他還是敲了一聲,然后站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