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北方與領導交談抽身下來后,連他岳父段文生,都是臉上帶著幾絲難以抑制的興奮,快步上前將他拉到一旁,然后眼神記是急切與好奇開口問:“北方啊,領導剛才將你叫著,都說了些什么呀?”
路北方這心臟,還因為方才與領導的對話,而加速跳動,腦海中,甚至還在回放領導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段文生已經問話了。路北方只得喘著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接著緩緩開口,將與領導談話的內容大致復述了一遍。
段文生聽后,眼神里的興奮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閃而過的急躁。他眉頭緊鎖,瞳孔放大道:“北方,你這次竟然跑到境外,還斃了七個人?!我的老天,你這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路北方垂著頭,不出聲。
緊接著,段文生又想起領導話語里那些對路北方此次行動的批評與提醒,臉色愈發凝重,他再次沉聲道:“這次,領導指出你的那些問題,你可千萬要牢牢記在心上啊!以后干事,可千萬不能再這么毛里毛躁了!你想想,這次要是計劃不夠周全,人家提前給你們設下埋伏,那可怎么辦?難道真要讓我們的導彈,稀里糊涂地打到人家的領土上?那絕對不可能的!若真打了,那我們可就被動了!輸理了!”
路北方聽著岳父這話,心中也有些懊悔與自責。
因此,路北方鄭重點點頭:“爸,我明白了!這次,確實是形勢所逼,我考慮不周,有些沖動了。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此時,周圍的眾多大員們,依舊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有不認識路北方的,則猜測他的身份;有認識路北方的,而在推測他未來的仕途走向,分析那么多人,領導卻獨自和路北方談了幾分鐘話,這背后所代表的是何種信號?
這將蔡老的悼念活動結束后,路北方還在天際城停留了一天。他陪著蔡帆,將蔡老下葬后,還和蔡帆的至親們吃了餐飯,這才打道回府,回浙陽。
還沒踏進浙陽市政府大樓,關于路北方單獨被領導談話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省府大院內迅速傳播開來。
路北方從停車場,走向自已的辦公室。這組織部、省紀委上班的這幫人,眼神都時不時地往他身上這邊瞟,仿佛路北方一出現,就能從他身上窺探出談話的秘密。
“你們說,領導找路書記到底說啥了?不會是有什么大動作?將路書記調往天際城?”一人記臉好奇地望著路北方的背影問道。
“那可不好說,路書記這次境外抓捕行動那么成功!說不定領導是要給他升職呢。”另一個稍年長的通事猜測道,眼中透著一絲羨慕。
路北方倒是把心思放在領導的談話上,畢竟像這境外抓捕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遇上的。
當然,他更不會被這些沒有根據的傳所干擾,甚至有幾個常委,在與他談工作時,也問過類似的話。
路北方僅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