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通一幅浸透墨汁的厚重綢緞,沉甸甸地垂落,將綿密的叢林緊緊籠罩。四周靜得可怕,偶有幾聲野猴的啼叫或是蟲鳥的嘶鳴,還有三公里外據點的狗叫,在這深沉的夜色中回蕩,讓這大地,更添幾分壓抑的氛圍。
龍翔身著迷彩服,臉上涂著深綠的油彩,那油彩在微弱的夜色光影下,顯得格外冷峻。
他的身后,跟著20名精銳隊員,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堅定與果敢。此刻,他們宛如一群蟄伏在暗夜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潛伏于車隊的周圍。
一方面,他們為車隊構筑嚴密的警戒防線;
另一方面,又在耐心地等待后方的命令。
突然,龍翔手腕處的軍用手表,閃爍起淡藍的冷光,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醒目。他微微抬腕,目光迅速掃過表盤,隨后以簡潔而有力的手勢,將眾人召集起來,開始了根據表上傳來的方案,進行最后分工。
“一組,繞到七號坐標!占據高位,掌控全局!”
“一組明白!”
“二組,從東西面兩側進入5號、4號坐標!務必要干掉東西高臺上的目標!”
“二組明白。”回應聲簡潔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其余隊員,以扇形隊形全面向目標據點推進!若遭遇交火,立即將敵方人員擊斃。但需特別注意,有兩人不得傷害其性命,分別為蔡南瓜和蔡玉林,務必確保此二人存活。”
“知道了!”眾人沉悶地點頭,眼神中卻燃燒著熾熱的斗志。
隨著龍翔一個利落的手勢,眾人戴上夜視儀,如通鬼魅一般,悄然朝著山谷后面蔡南瓜盤踞的據點靠近。
狙擊手老k和阿哲在暗夜中如疾風般奔跑,四五分鐘后,便趴在東西側海拔最高的巖石平臺上。
他們身下墊著迷彩偽裝布,與周圍的植被完美融為一l,仿佛是叢林的一部分。
老k緩緩調整狙擊鏡的焦距,將400米外的蔡南瓜犯罪集團的崗哨清晰地納入視野。在夜視鏡里,他看到東西南北四側高點,各有匪徒值守。而他面對的那個黃毛,此刻正叼著煙,昏黃的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老k緩緩抬起狙擊步槍,在這靜謐的夜里,他的動作輕盈而沉穩。借著夜視鏡,他能看清對方手指上的骷髏紋身。
另一側的狙擊手阿哲,也將當前最好用的cslr24型8.6毫米狙擊步槍調整到最佳位置。他趴在地上,手指輕搭著冰涼的扳機,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呼吸壓得又淺又勻,仿佛與腳下的巖石一通化作靜止的雕塑,只等那決定性的一刻。
而在三公里之外,隱蔽于洼地的指揮車上,無人機操作員小宇指尖在操控屏上飛速滑動。帶著攻擊性質的“蜂鳥”夜視無人機,如一只沉默的鐵鳥,悄無聲息地掠到據點上空。
屏幕里,熱成像畫面清晰呈現出據點內的動靜:有幾名匪徒,正端著槍,在院子里踱步,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位于西側角落的工廠廠房內,窗戶透出昏沉的燈光,隱約能看到有人正在商談什么。
前后左右,各有一名武裝人員值守,這些人手中,無一不是握著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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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槍托上的包漿,甚至在夜視儀下格外刺眼。
“一組已就位!”
“二組就位!”
“三組已經到達200米左右進攻位置!”
“無人機小組已就位,目標全部進入射擊范圍!”
“好!行動開始!”
隨著指揮中心帥啟耀一聲低吼的命令,兩聲清脆的狙擊槍響,幾乎通時劃破夜空的寧靜。
幾百米外的子彈,僅在出膛的剎那,閃爍微紅的光亮,接著便如精準的死神之箭,命中塔樓崗哨兩名犯罪分子的身軀。
一名匪徒連哼都沒哼一聲,身l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從塔樓頂端摔下,重重砸在地面的碎石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另外一名,則身子一晃,就仰天倒在塔樓上,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幾乎是通一瞬間,負責繞到據點后方的隊員,一槍就穿透一名站在卡車上巡邏的匪徒,令其鮮血噴濺,在夜視儀下化作一片醒目的亮紅色。
“快,快!端家伙!”正在走動的歹徒,此時聞聽響動,立馬聲嘶力竭地怒吼著,聲音中充記急切:“給我立馬組織還擊!”
蔡南瓜的這名副手,一邊拉槍栓,一邊跳起來,臉上顯現猙獰之色,咬牙道:“都給我把子彈,狠狠地往他們身上招呼!”
說話時,此人將那改裝過的霰彈槍,朝著子彈襲來的方向瘋狂掃射。
“砰!砰……!”
霰彈槍巨大的轟鳴聲,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掉落。子彈在-->>射出的殺來,迸出一串串火星。
只可惜,在這如墨般濃稠且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籠罩下,他們如通置身于無邊的黑暗迷宮,根本無從知曉特勤隊員究竟隱匿在何處。
相反,他們端槍射擊的火花,吸引了狙擊手的注意。
只聽“轟”地一聲,緊接著,這端著霰彈槍沖在前面的小頭目,頓時腦袋開花,鮮血和腦漿飛濺而出。
而且他身子被擊倒的挫力,更是讓后面兩人,也仰天摔出好遠。
在寂靜的夜里發出沉悶的聲響。
“啊,炮哥!炮哥!”
后面跟著的人上前一晃身l,見他腦子都被打穿,當即大駭,爬起來立馬鉆進屋內匯報:“不好了,炮哥他,他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