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看到白術回來,她連忙上前:白術醫生,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可能對您來說是占用一點時間,但是對我外婆來說這是救命的時間。
白術嘆息了一下,看了一眼里面:不好意思小姐,我有其他工作安排。
說完,白術就進了包間。
桑酒跟著一起進去:白醫生,我……
她進去之后,才發現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這包間里很多的女人,薄梟左擁右抱的,她就是最多余的那個。
她知道想要憑自己說服白術很難,可她還是不能放棄。
所以桑酒顧不上薄梟,她還是選擇進來:白醫生,我……
她剛開口,旁邊就是一陣歡聲笑語:先生,你掐的人家好疼啊。
先生如果喜歡我的話,等會我們去里面的休息室,讓我好好伺候伺候先生,保證讓先生舒舒服服的,如何?
男人低沉的笑聲傳來:好啊。
他的聲音里充滿著滿意,這聲音,桑酒再熟悉不過了。
她唯有掐著自己的掌心,才能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繼續開口:白……
而這時,旁邊的男人又開口了:有些人連伺候人都不會,還自恃清高。
桑酒咬著唇瓣,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她沒有自恃清高,她就是有自己的底線而已。
然后薄梟旁邊的女人就笑道:她們不會,可是我會啊,先生想玩什么,想怎么玩都行。
好啊。薄梟半瞇著眸子,強忍著不適,喝了一口那個女人遞過來的酒。
他的余光落在桑酒的身上,心里的怒意半點都沒減少。
這個女人不為所動,看起來似乎半點都沒有在意他那邊,他的刺激大法似乎半點都不管用。
呵,所以是這個女人半點都不在乎他吧,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他,所以才不在乎他和別的女人。
一種奇怪的感情在薄梟的心里肆意生長著,他拿著酒杯的手十分用力,似乎都要把手里的酒杯給捏碎。
旁邊的歡聲笑語太過于刺耳,桑酒的背影僵直。
而薄梟身邊的女人還真的以為薄梟對他有興趣,湊過去就想要親吻薄梟的唇。
薄梟的頭偏開,女人什么都沒親著。
她還想要親吻過來,卻被男人冷漠的眼神嚇到。
那眼神里沒有半點溫度,有的似乎都是隱忍和克制,還有熊熊的怒火。
那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女人不敢再親過來了,剛剛明明那么親密的樣子,她都以為男人是被她撩到動情了。
薄梟壓著聲音,小聲的說道:知道該怎么做?
女人愣了一下,這才點點頭:知……知道……
她好像明白了,他就只是想要做戲而已,故意做戲給那個女人看的。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湊的很近,看起來倒是很親密的樣子。
桑酒的心很痛,痛的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好一會才找回理智。
白醫生。桑酒的聲音低低的,喉嚨里像是堵著什么,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我外婆她……她真的很需要您。
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可她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她在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醫學的根本是救人,難道您身為醫生,真的相信生死有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