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聲聽著近,實則頗遠,這是由于廊道曲折的緣故——規則約定,但凡身體離開廊道范圍過半,便當淘汰,這就杜絕了鉆空子的可能,選手們也不能鉆出來,從頂上走。
如此,其實廊道內的空間甚為狹窄,不足以完全施展,從另一方面看,算作是對俊秀們的一種考驗。
武技絢爛,真氣爆發,不斷轟擊著廊道。好在廊道用上好的石木建筑而成,堅硬無匹,能夠承受武王級別以下的任何攻擊,是以不怕被摧毀斷折。
"撲通!"
一名俊秀被攻擊,身體橫著飛出去,落在湖水中,再冒頭時,濕漉漉的,狼狽不堪。他卻不能再回到廊道中,只能悻悻然游上岸去。
緊接著又一個,瞧身上服飾,和第一個相似,應該是來自同一個郡府——連折兩人,可以說該郡府基本失去希望了,剩下一個,也不可能支持太久。
諸多俊秀,雖然年輕,但都是閱歷豐富之輩,個個都是天才級別的出身,成長至今,自然不會缺乏實戰經驗。
經驗有個體有團隊,反正在真實的爭斗中,各出奇謀,連橫合縱,什么法子都有。其中一條最為信奉的,便是先吃肥肉。
說白了,就是競爭當中,最弱的一方會被強者先聯手干掉,彷如清掃障礙。
原本懷左府是廊道上最肥的一塊肉,不過薛依萱三人故意落到最后,恰好避免了成為目標,從而讓另一個府郡當了靶子,看樣子,會最先出局。
其實出局也沒什么,不管是第一個,還是最后一個,只要不能登上魁首亭,結果都一樣。可不會像正賽那樣。除了第一,后面還有一連串的名次排列,都能獲得不同的獎勵。
這場角逐,只有一個第一。沒有第二、第三的說法。
要照顧梁丘鋒的步伐,三人前進的速度無疑被拖累,慢騰騰,半刻鐘功夫,才前進十來丈。
楊武癡心中不禁哀嘆:這都什么事兒,角逐爭斗,還帶個拖油瓶,簡直前所未聞。這個樣子,只怕被人一沖,立刻分崩離析。不是被打倒在地,就是被扔出湖水里。
打斗聲在不斷遠去,俊秀們交鋒,可不會停留原地,而是一邊打。一邊前移,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斗智斗勇,盡量擺脫糾纏。
楊武癡悲憤地道:"按照我們這個速度,估計只能跟在后面吃塵,能不能快點就算無法戰勝方夜舟他們,但既然來了。總得找人戰一戰吧。"
按照規則,只要有人率先通過廊道,就意味著其所代表的府郡隊伍獲得勝利,落后的人全部自動被淘汰。
薛依萱看著梁丘鋒,要由他這位戰術制定者裁定。
梁丘鋒道:"他們才走百丈,距離終點還遠著呢。不急。"
依然不緊不慢的,如同散步。
楊武癡忍不住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想要等他們拼殺得差不多了,再漁翁得利。可別人也不是傻子,見我們沒出現。自然有所戒備。又或者說,等咱們趕到,人家早過去了,又有甚用"
梁丘鋒不置可否:"有道理。"
楊武癡等了一會,哭笑不得:"沒了"
"呵呵,我可也有道理。"
還能說什么呢,楊武癡只恨上了賊船,自己一個,拗不過人家兩個——由此至終,薛依萱可都是堅定站在梁丘鋒那一邊。
"該死!"
有怒
罵聲在湖上傳來,又有人落水了。顯然打人下水,是最為直接有效的手段,遠比打倒要容易。
"第五個了。"
梁丘鋒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