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著他老爹,冷梟心里平靜得讓他自己都詫異。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實話,既然決定了要和寶柒在一起生活,早晚都得面對父親。說出來了,哪怕老頭子再生氣責怪,到底也是他的親
他的親爹。親爹的好處就在于,雖然他干出來這種大逆天道有悖倫常的事情,他最終也一定會維護他的。
可是,他答應過寶柒不說。
長吸一口氣,他虎口撐住額頭,不得不將差點兒沖口而出的那句‘五年前寶柒就是我的女人了’變成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一句含糊不清和模棱兩可的話,讓吃驚之余的冷老頭子噌起站起了身來,老臉上蹙成了一團,"老二,你難道……真的喜歡男人"
心肝兒狠狠一抽,冷梟沒有直接回答他。
與其讓他老爹總是不停給他找女人,不如讓他誤會來得好。
于是乎,他選擇了自然地岔開話題:"說正事兒吧,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從那天他們開始布置起,游念汐現在的所有行動,就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就在昨天下午,他跑到女兵宿舍去鉆被窩的時候,血狼的計劃啟動的非常成功,喝醉了酒的‘假冷梟’成功地騙過了一向精明的游念汐,故意在醉后失態之下不情愿地和她發生了男女關系。
緩緩地坐下身去,知道兒子在拿正事兒來敷衍和搪塞自己,冷老頭子心里的氣還是壓不下去。
他覺得自己并非是一個凡事獨斷專橫的父親,不過就是要求兒子能認認真真的討一房媳婦,生一個孫子,難道他這個要求太高了么也許,正是自己對兒子的放任管教,才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個性。
越想越急,他的肝火在急速地上升,氣得夠嗆的陰沉下臉來斥責。
"你啊,你真個不孝子。"
恨恨地罵完了,重重嘆了口氣,看著冷著臉不吱聲的兒子,他還是不得不抽回了話題來。
"接下來,給她希望,再讓她失望,讓她主動替咱們辦事……"
"嗯。"
"急不得,千萬不要引起了她的懷疑。你做好你自己行了,其它的事我來。"
"嗯。"
兩父子心里都同樣的知道,只要還沒有弄到游念汐手里的次生波武器,她就會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而這件事兒確實是急不得的,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
此時,樓下餐廳里。
游念汐和寶鑲玉同樣坐在餐桌上聊天,她們在等書房里談話的父子下來吃飯。
兩個女人相對而望,氣氛有些壓抑。
想到這事兒,寶鑲玉的目光有些沉。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沉穩自持的老二竟然會發生這樣的酒后意外。
想到自己的女兒,想到這層理不清的關系,她有些感慨。
也好,這樣一來,他倆能夠徹底斷了吧!
伸出手去摸了摸游念汐,她鎮定著自己,把笑容調整得十分溫和:"念汐,這事兒你不要擔心,老二他不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
"表姐……我,我是自愿的,和二表哥他沒有關系……他當時喝醉酒了……"低垂著頭,游念汐的臉蛋兒紅得通透,羞澀的表情像一個新媳婦兒。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表面。
幸福來得這么突然!
她的心臟,已經快要欣喜淹沒了!
她真的沒有料到,自己企盼了這么多年的事情,竟然會一夕就達成。
昨天下午三點半左右,冷老頭子視察了二0三軍工集團。他當時急著查看一份兒集團去年的報表。她搬到冷家居住的時間短,有好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整理,不巧那份報表被她給遺忘在了家里。于是,她當時就急匆匆地回家來取資料。
當時,家里沒有其它人,她無意之間聽到了冷梟在臥室里嘔吐。
她想了想,就端了一杯水走過去敲門。
房間門虛掩著,遮光窗簾被他拉得嚴嚴實實,屋子里的光線陰暗得只能瞧著見他倒在床上的輪廓。空氣里,飄浮著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兒。
很顯然,他喝醉了!
而且,他的嘴里還在一遍遍說著什么醉話,她能聽得明白的只是寶柒的名字。
根據她之前得到的消息,寶柒現在被他給丟在了紅刺總部勒令不許出來。那個領養的小丫頭也被她送還給了褚飛,他們倆同居的帝景山莊也被他給荒廢了下來。
見到這個情況,她確信,他們兩個人還真的是鬧大矛盾了!
靜靜在門邊立了一會兒,她看著床上喝醉了酒正在胡亂語的男人,突然之間意識到,這也許是她游念汐這輩子唯一能得到冷梟的機會了。
冷梟愛寶柒。
他的嘴里正在叫著的也是她的名字。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和寶柒的身份和寶柒的情況決定了,他們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結婚。更何況,她十分了解冷梟的為人,可以說他是一個對女人極度負責任的男人,其負責任的程度變態到幾乎和這個社會現狀格格不入。
睡了哪個女人,就會娶哪個女人——這就是說的冷梟。
五年前的寶柒,不就是因為不要臉的對他死纏爛打,一次次厚著臉皮才爬上了他的床么如果不是上了他的床,又怎么會得到他的青睞說到底,那時候的冷梟并不是愛上了那個小賤人,而只是因為冷梟上了她,然后對她負責培養出來的感情罷了。
寶柒可以,她游念汐也照樣可以。
反手關上房門,她端著水一步一步走近那個床上的男人。不希望燈光讓他的理智恢復清醒,因此她沒有拉開窗簾,更沒有去開燈。而是直接放下了水,將自己柔軟的身體俯在了男人的身上,頭不停在他胸前磨蹭著,模仿寶柒的聲音輕喚了好幾聲二叔。
"寶柒!"男人低低喚了她一聲,醉后的他聲音好像比平時更加沙啞和低沉了幾分。更多的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悲傷的情感一樣,反手就主動摟緊了她,翻轉過身來。
臉上帶著笑!
終于,她得償所愿了……
當他破體而入的剎那,她覺得這輩子都無憾和圓滿了。
完事兒之后,她離開了還在醉著的男人,假裝‘不小心’地落下了自己的工作證在床上。當然,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酒醒之后的男人知道自己究竟上的是誰。
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的確是一個極負責任的男人,雖然她什么話也都沒有說,他卻主動向老頭子招了這件事。
"……念汐,嗯!在想什么呢"看到她臉上紅艷艷的嬌羞樣兒,掠過她脖子上紅紅的曖昧吻痕,坐在餐桌另一邊兒的寶鑲玉,心里說不出來是一種啥滋味兒。
怪怪的!
游念汐雙手來回搓動著衣角,顯得笨拙又不安,"啊,哦……你給我說話了么,表姐"
"我……沒啥事兒了,他們來了!"
嘆口氣,寶鑲玉咽了下想說的話,望向了餐廳門口進來的父子倆。
瞄了冷梟一眼兒,游念汐想到昨天下午的歡愛,小心肝兒亂撞。
一向精神矍鑠的老頭子神色仿佛不慍,坐下來之后嘴里冷冷哼了又哼。
而跟在他身后的冷梟沒有看她,冷峻的臉上像是染上了幾分憔悴,一雙黑眸里充滿了血絲,拉開椅子坐下,冷著臉一不發。
他是后悔了吧
偷偷想著,游念汐小媳婦兒一樣乖乖給大家盛上了飯,始終低垂著頭,像個小白兔般紅著臉蛋。
可悲的女人……
要是知道那個睡她的男人跟冷梟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心臟會不會悲憤破裂!
壓下心里對她的憎惡,冷老頭子嚴肅的視線掃了一圈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念汐,你放心。這件事兒冷叔叔一定給你做主。你們游家兩代人都在替冷家做事兒,我必然不能讓這小子欺負了你去。不過……"
"冷叔,我,我不敢奢望嫁給二表哥的……我,我昨天是心甘情愿的。冷叔叔……你不要責怪二表哥。我真的真的沒有想過要讓他對我負責的……,我,我……"語氣輕軟得快要滴水,她的樣子像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目光涼涼,冷梟冷硬的唇角緊抿著。
掃了他一眼,老頭子心里冷哼,面上卻慈祥無比:"你這個孩子啊!就是人太老實了……你放心吧,冷家的兒媳婦位置非你莫屬,早晚的事兒。不過……"
關鍵問題來了!
說到這兒停頓了,老頭子無奈地嘆了嘆,接著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先有國再有家,對于冷家兒郎來說,這句話極對。老二曾經在我面前立過軍令狀。曼陀羅一天不除,他一天不結婚。"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有些人的心顫了!
放到唇邊的筷子抖了抖,游念汐皺了皺眉,呆滯地抬起頭來,"冷叔,曼陀羅不是花兒么"
裝!
繼續裝!
冷老頭子心里嘲笑,看了看她和寶媽,嘴上繼續嘆:"現在這兒的都是咱一家人了,我也不瞞你們。曼陀羅一個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一個恐怖集中營。……唉!說這個你們也不懂,反正吧,這個組織的總部在日本……這其中關系盤根錯節,很是難搞……尤其是最近,他們的行事更加猖獗了……唉!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總之這事兒完了,我給你倆辦婚事!"
又嘆,又氣,冷老頭子現在的表現,任何一個老戲骨看到了,估計都得被他的演技折服。
"……哦,我怎么樣,都沒有關系的。"
面色稍微白了白,游念汐的嘴唇動了動,埋著頭吃自己的飯。
突地,冷梟站了起來,推開了餐椅。
見狀,老頭子驚問:"老二,你去哪兒"
"我去部隊!"
"……去吧去吧"擺了擺手,老頭子看著他凜冽而去的背影,嘆道:"老二為這事兒都憔悴了!"
同樣看著他的背影,游念汐沒有說話。
心里冷哼,他是為了寶柒的事兒在憔悴吧
不過……
這是她預料之中的情況,完全不影響她現在的心情。
既然老頭子已經拍板兒認了她,不管他喜不喜歡自己,這冷家的兒媳婦兒她是做定了。
至于曼陀羅組織……
如果包括尋少在內的整個組織都完蛋了,誰還會來追究她背叛組織的罪行
而且,到時候她已經坐穩了冷家兒媳的位置,誰又能動得了她
這事兒,她必須計劃計劃了!
機不可失,失不在來!
就算自己給的嫁妝吧!
——★——
咀——咀——
部隊的哨聲,永遠響在天亮之前,切割著人的睡眠,不合時宜的打醒人的美夢。
元月份的京都還很冷,裹在被子里寶柒真是不想伸出胳膊腿兒來。
昨兒下午被那個男人狠狠操練了一通之后,她現在身子骨還沒有褪去那件酸脹和疼痛呢。
丫丫的,為首長提供特殊服務,算不算因公負傷有沒有特殊津貼啥的
傻勁兒的想法當然只能在她的腦子里琢磨,事實上她還是不得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起床來,摸過早已經就放置好了在床頭的衣服和褲子穿了起來。
剛剛套上軍褲,宿舍門兒‘呼啦’一下就被人拉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兩位戰友的另一位,來自一個通訊部隊的通訊兵曼小舞。見到她還在那兒磨蹭,小舞拉著嗓子回過頭來喊她們:"你倆動作快點,集合了!"
說完,這位姓慢的家伙,‘哧溜’一下就沒有人了。
不要姓慢了,改姓快吧。丫跑得比兔子還快!
寶柒心里腹誹著,趕緊跳下床來,不料,卻一腳踩在了下鋪的床沿上。
正準備出門兒的格桑心若看著她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喂,別踩我床。"
喲哦!
昨兒還是比春天還溫暖的戰友,今兒怎么就變成了隆冬的寒冷
這樣子,是瞧自己不爽了
不疾不徐地套上了軍靴,寶柒跺了跺腳,斜著眼睨她,眉頭挑得高高的。向來后腦上長著反骨的寶妞兒,從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人好說話,她就好說話,別人要是囂張,她也不會客氣。
一口渣子味兒的流氓樣,她說話沒有輕重。
"喂,同志,我欠你債了。下鋪就是用來踩的,懂不"
看到她的囂張樣兒,格桑心若小小的心靈有些受不了。
昨兒的事她目前還沒有給別人講過,在她看來自己已經很維護這個戰友同志了。她想不通為什么謝教官要維護這個女人,更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憑什么可以混進紅刺這樣嚴肅的革命部隊里來。
因為她的軍事素質就是一個大鴨蛋。
因為她,讓女兵在男兵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還因為她,他們的六大隊五班每項成績都是倒數第一。
一想到這些,她挺直了腰桿,大聲質問:"寶柒,你不覺得自己太影響紅刺戰隊的整體形象了嗎根本一無是處的人還這么囂張!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來頭,但是我覺得依你的個人素質,完全不配被選入紅刺特戰隊。"
寶柒眉眼抽了。
藏妞兒啊,你說話會不會太直接了
慢慢地理了理自己的軍帽,她眼神兒怪怪地看著這位親愛的戰友,忽然就笑了。杵到她的面前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嚴肅地點了點頭。
"格桑心若,你的話非常有道理。不如這樣吧這個功勞就給你了,你讓領導把我踢出部隊好了"
格桑這妞兒性子直接,一聽這番話,叉著腰氣得不行,就差去揪她的衣領了。
忘了說了,這位格桑心若姑娘,還真就是一個功夫了得的特種兵出身的。在選入紅刺戰隊之前,她已經就是另一個特種部隊的女兵王了,因此十分看不起寶柒這樣的人。
"我知道你后面有人在撐腰,我也知道白慕軒的老爸是軍區的參謀長……哼,真是無恥,我要是你啊,早就拔旗自動離隊了,拖我們班的后腿,每一項訓練6大隊5班的綜合成績都是最差的。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么,就是因為你!"
沒錯兒,說得太對了!
可是,她也不想扯他們后腿的好不好
說到這個,寶柒挑著的眉拉下來,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睨了她一眼,錯過她的身邊兒,就要大步往外走。
格桑心若跟在她后面,兩個人一起跑步到操場,她的嘴里也沒有停著,一邊路一邊兒奚落:"哼,你等著瞧吧。這周末就要小考了,末位淘汰制,我就不信你還能留得下來,如果謝教官包庇你,我就向首長反應情況,讓首長來處理。"
壓根兒沒有看她,寶柒只覺得自己雙腿兒灌了鉛,小聲笑著回應。
"姑奶奶求之不得。"
"你——"像是被她氣得不輕,格桑心若心里糾糾的,嘴里恨恨地:"寶柒,你也太張狂了。我告訴你,當兵已經五年了,就沒有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女兵。"
"多謝夸獎!臉皮不厚,天地不容。"
"呀呀呀……寶柒,我快要被你氣死了!"格桑心若大聲嚷嚷,抱頭急竄。
"戰友!你太沖動了!"
"你……你……"
氣吼吼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格桑心若真想沖過去撕開她的假笑。
"你們兩個,速度快點!"
操場上已經集合完畢,看到姍姍來遲的來兩個女兵,謝銘誠皺起了眉頭。
入了隊列,報數完畢,接下來就是每天早上的例行五公里跑步。
"一二一……一二一……"
人頭攢動之間,隊伍很快就跑出了操場,沿著平素訓練時的山坡跑了過去。
不知道咋的,隱隱的寶柒感受著謝教官今天的視線有些不同,眼神兒里有著異樣。
難道他知道自己被冷梟給踹了,成了‘偽嫂子’,對她的照顧就變質了!
丫太現實了吧!
一時半會兒,她也弄不明白。
心里的想法還沒有琢磨明白,姚望就從因跑步速度不同而凌亂了的隊伍里面擠到了她的旁邊,裝著十分自然地靠近她,他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有教官在,趕緊從兜兒里掏出一個東西來遞給她。
"168,拿著。"
側過眸子,只見他攤開的手心里,有一個類似于清涼盒的小錫鐵盒。
寶柒挑了挑眉頭,接過來看了看就隨手放進了衣兜里,"169,什么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168,昨兒下午我送你回了宿舍后,又繞到我宿舍去了。"
"169,你去干嘛丫小心被扣分,踢出特戰隊,你就哭吧你!"寶柒小聲笑。
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姚望對于違反軍規的事情有些不太自在,"我在宿舍里偷偷藏了一部手機,然后,我給我哥打電話了,這個東西對于運動后的肌肉酸痛非常有效!中藥制劑的,沒有副作用,你放心用吧。要不然三個月下來,真怕你會挺不住……"
目光看著前方的道路不動,寶柒的心尖有些抽抽。
有一個男人從小開始關心直到現在,要說不感動,純粹是騙人的假話。
"……169,謝了啊。"
"謝什么168,咱倆什么關系至于么!"姚望輕輕笑了笑,玩笑似的語氣里有著調侃。相對于她的氣喘如牛,他英俊的臉上哪怕在跑步狀態依舊氣息平穩,精致的五官絕對配得上美人的稱號。
寶柒有些嫉妒。
輕輕哼了哼,她咬著牙,邊跑邊認真地說:"169,我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留下來。"
"不是吧!我以為你巴不得離開!"吃驚之余,姚望忘了說編號了,眉頭緊蹙著看她。
"靠,你太不了解我了,那是我今天之前的想法。"不滿地扭過頭去瞪著他,寶柒這妞兒就是這樣,別人越是挑釁她,她越是不認輸。而且她一旦認準了某件事情,就非得要做到才行。
格桑心若的話,還有耳朵根兒響著。
別的女兵可以做到,她寶柒為什么就做不到
死死咬牙堅持著,她恨恨:"姚望,我這次癩蛤蟆跳崖,非得愣充蝙蝠俠了——"
"168,你沒吃錯藥吧"姚望看她的眼神兒,像是看見了一只大怪物。
在他帶著研究的目光注視下,寶柒沒有向他解釋,不過卻目露了兇光,"等著瞧吧,等我軍事素質上來了,非得一個巴掌把她拍出地球不可——"
"誰你拍誰"聽著她叨叨著小聲嘟囔,姚望有些莫名奇妙。
"拍你!"
一把摘下頭上的軍帽來扇著風,寶柒的頭發快被汗水濕得黏到腦袋上了。一張分外精致的小臉蛋上一片酡紅。在這么一大群血氣方剛的老爺們兒中間,這副漂亮的小模樣兒,實在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因此,跑完五公里下來,她剛剛癱軟在地上坐下,就有兩名眼睛發光的戰友紅著臉遞過了水壺讓她喝水。寶柒性子率真又直愣,正好嗓子眼兒冒煙了,說句謝了哥們兒,接過面前的水壺,一仰脖子就豪邁地灌了下去。
這位被她喝了水的哥們兒圓滿了。
另一位舉著水壺的哥們兒心里就糾結了。
旁邊幾個想做這事兒沒有做的哥們兒,心里躊躇著下次是不是該跑快點兒
而不遠處的謝大隊長,目光爍爍地望著這一幕,皺緊了眉頭。
訓練嫂子他不是第一次干,但卻沒有出過現在這樣大的壓力。當初邢烈火把媳婦兒連翹丟給他訓練的時候不同,全體戰士都知道那個是首長夫人,除了尊敬沒有人會有那種想法,而且,那位嫂子原本軍事素質就好。
而現在這位姑奶奶不同,一看到大兵們個個瞧著她眼睛里的狼光就知道了。平時他們就算看到有女兵也長得太粗糙了,像這種模樣兒好又細皮嫩肉的姑娘一旦落在了老爺們兒群里,無異于小羊羔入了大狼群。群狼里的正常男人們沒有點那啥想法就不正常了。
另外,還有一個頭痛的問題,眼看一周的訓練考核就到了。
她不及格是肯定的,末位淘汰到了她也是必然的。
頭痛,他要怎么交待!
更頭痛的是,嫂子紅杏出了墻,他說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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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妞們,看到一個走位如此風騷,技術這么yd的作者,你們不拿票去砸得她滿頭皰,說得過去么!……寶貝兒,我倒了!每天萬更要票沒下限啊!名次又要掉了!嗷嗷吼!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