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評著槐詩為自己準備的無數便宜容器和載體,微微
體,微微頷首:干得不錯。
前輩過獎了。槐詩謙虛一笑。
背后有個天國譜系的五階坐鎮,這安全感,刷一下不就上來了
還是老王八懂啊!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過不過獎,難道我不清楚么既然小應教了你那么多,就多學點好,別整天學羅素那個家伙陰陽怪氣的。
維塔利瞥著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氣兒不打一處來,直截了當的伸手,指向了他的面孔:忍著點——
他說。
然后,漆黑的火焰驟然從槐詩的頭頂噴薄而出。
那恐怖的火力,向上筆直的躥升了數十米,依舊不見減緩,反而有膨脹擴散的趨勢。
那是槐詩從軀殼中散逸出的源質。
就像是巨石投入了缸里所濺出的水花一樣。
在無數狗頭人的眼眸里,黑暗如火涌動著,向著槐詩涌來!
憤怒、悲傷、苦痛、絕望、怨憎,仇恨、嫉妒、殺意、恐懼、瘋狂……數之不盡的負面情緒從槐詩的靈魂中涌現,擴散,瞬間,將這個靈魂染成漆黑,依舊仍嫌不夠,海量的負面源質灌入歸墟之中,掀起千層巨浪。
前所未有的陰霾從靈魂中涌現,宛如萬鈞重擔,蹂躪著他的靈魂,試探著他的極限,然后,毫不留情的貫入了靈魂之中!
此刻,當槐詩的意識陷入恍惚,一直以來被他局限在歸墟之內的影流就涌動而出,瞬間吞沒了整個禮贊所,宛如火山那樣,沖天而起,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形成了一片純黑的界域。
只有天穹之上,詭異的鋼鐵心臟在瘋狂的跳動著,血管不斷的延伸,勾勒出動脈和經脈的輪廓,到最后,在天穹之上隱隱交織出一個巨人的雛形。
無以計數的負面情緒奔流在血管之中,令心臟的跳動聲如雷鳴一般,再度撼動天地。
而緊接著,憤怒化為肌理,苦痛鍛造骨骼,悲傷的神經擴展,然后怨憎就形成柔韌的筋膜……跨越了槐詩的意志,直接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掌控著他,調動鑄造熔爐,從天闕之中再度鍛造出這一具源質化身。
直到最后,無數絕望匯聚為看不見底的黑暗,涌動著,形成了籠罩在維塔利身上的黑衣。
黑神,再造完成!
而直到現在,癱在椅子上阿巴阿巴流口水的槐詩,才終于從這前所未有的情緒擾動下清醒過來,艱難的喘息,感受到靈魂里如火焰一般涌動的無窮負面情緒,難以置信。
結束了
開始了才沒多久呢。維塔利冷哼:作為容器而,太過于湊合。竟然只包容了十分之一不到……就這
倒是靈魂本身的構造和運轉方式,有點意思。
嗯
槐詩驚奇:是不是資質出眾
呵,善心不久,惡心不定,徒然在兩頭搖擺來去,難成大器。維塔利怪笑一聲,倒是身上干干凈凈,手上惡貫滿盈的這本事,還挺適合去走原罪之路……伍德曼難道就沒招攬過你
槐詩想了一下,遺憾聳肩:好像有過,但他不夠努力。
哈。
才重新活過來不到半年,維塔利感覺自己已經要對羅素槐詩這師徒倆的無恥麻木了。
而槐詩則順桿子就爬,湊過來諂媚一笑:我不行的話,那您看我仨學生怎么樣
……
維塔利沉默著,看著他,就好像那種想要一巴掌把他拍死,但又沒辦法一樣,許久,才幽幽的問道:
你還記得自己有學生吶
難為這狗東西,心里偶爾還能惦念一下自己家里那三小只……
不能怪維塔利對槐詩有意見。
這狗逼自從上次賭局結束之后,就沒怎么管過自己家的學生了。把自己的事情全都甩給別人,然后邊境現境到處浪個不停。
而剛醒過來不久的維塔利,看著沒有作業之后開始到處亂跑變成野孩子的小安娜,怎么可能不管。
一只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趕。
來都來了,孩子還小。
等回過神來,他一不小心就把槐詩仨徒弟全都教起來了。
而原緣那種乖巧懂事兒讓人省心的學生就算了,偏偏林中小屋那狗東西別的不說,不要臉起來和他這個當老師的一模一樣,死磨硬蹭的不知道從自己這里白嫖了多少負面源質和詛咒過去。
提起這個來,維塔利就氣兒不打一處來。
當年腳踢地獄、拳打深淵的崢嶸歲月還猶在眼前,而只不過是稍微沒注意,自己堂堂黑神,怎么就變成幼兒園叔叔了呢!
三小只差著輩分他不好折騰,但折騰槐詩他還能有心里負擔么
反正這一窩老王八小王八就沒好東西!
現在,他用起工具人來,自然毫不客氣。
你別說不用不知道,這工具人一用起來,還真……嗯,挺好用的!
他看著如今這一副源質化身,滿意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向著槐詩吩咐道。
接下來你自己小心點。
他說,要來了——
那一瞬間,福音圣座的最深處傳來崩裂的余音。
就在底倉,塵界。
最黑暗處。
蒼老的活圣人抬手,點燃了無窮光焰。
熾熱的光流自古老滄桑的劍柄中噴薄而出,向上延伸,無止境的突進,膨脹,彈指間,就形成了一道通天徹地的火柱,向上,節節貫穿。
四棱旋轉的火焰之劍全力催發,向著升變天,刺出。
——威權遺物·伊甸之劍,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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