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身在國內,那么武陽縣踩踏這件事肯定是把他拉出來背鍋的,雖然最后可能會賠償后不了了之,可是即便是如此,走這個程序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闞正德年輕時數次被抓,他知道那是個什么滋味,一旦進去了,就由不得你自己了,你就是一塊面團,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即便是干了,也得再澆上水讓你軟和起來。
自己身在國外,那么就得有人在國內當自己的傀儡,可是這個傀儡不是那么好當的,至少不能再讓闞家的人出面,否則,一旦闞家人出面,那些人還是會把怒火傾瀉在自己家人身上,所以想來想去,只有陸晗煙最合適。
“我在新加坡落地了,國內的情況怎么樣?”闞正德到了酒店,點了支煙,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問道。
“不太好,你得做個長期的準備,另外,剛剛得到消息,仇承安死了”。陸晗煙說道。
這個消息像是一道霹靂,把闞正德雷了個外焦里嫩。
“你你你說什么?仇承安死了,你不是騙我吧,他好好的怎么會死?”闞正德聞一下子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走了,把這個爛攤子甩在這里,龐國安到了東港市,開了會,讓仇承安和謝元春到省里向省委匯報工作,半路上,仇承安把車開出了高速路,掉進了河里,打撈上來的時候,連安全帶都沒系,基本上是撞擊的時候當場死亡,司機被他半路趕下了車,你說,這不是奔著死去的嗎?”陸晗煙的消息讓闞正德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
闞正德明白了,仇承安這真是自殺,不是意外的交通事故。
陸晗煙沒聽到電話里的聲音,輕蔑的笑了笑,然后就掛斷了,等到闞正德醒悟過來后,他才發現陸晗煙居然掛了他的電話,于是立即又打了回來。
“我話沒說完,你為什么掛我電話,我告訴你,仇承安死了就死了吧,他死了,很多事就不用說了,他和我們公司的秘密也就帶到了棺材里,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接下來就是公司的問題……”
“打住,公司的事你別和我說,我不想這個時候插手公司的任何事,對了,董秘的事,我不打算上任了,你小兒子不是在的嘛,還有那個大兒子,他們都是人才,你找他們經營就行了,這個時候,你們闞家的人得站出來,我和你們又沒啥關系,說了也沒人聽我的……”陸晗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所以,直截了當的就把闞正德給拒了。
闞正德一時間被陸晗煙說的啞口無,他沒想到陸晗煙敢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更沒想到她敢拒絕自己,但是這又讓他感到一絲欣慰,如果這個時候陸晗煙不講任何條件的接受自己的委托,那才是真的會讓自己懷疑呢。
有時候以退為進才是最好的辦法,陸晗煙要的不是現在的一時權力,她要的是整個貴鹿集團,所以,此時必須要擺出一個姿態來,要讓闞正德求著她才行,才能在未來的博弈中獲取最大的主動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