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當即在電話里落了淚,哽咽著告訴孫武,"我找你,找得好苦。"
孫武卻不想與他訴說親人離別的傷感,開門見山道:"叔,你把我兄弟許一山都害了。"
嚴華吃了一驚,連忙問為什么
孫武畢竟是在體制里混過的人,對體制里的一套駕輕就熟。
他在將許一山被紀委約談問責的事說了一遍,不忘添油加醋,總之,將責任全部推在嚴華身上,大意是他不來投資還好,現在資沒投,反而將他的恩人害得進去了。
嚴華當即說道:"武,你放心,我會證明他是清白的。"
于艷作為嚴華的全權代表,一個人從馬來西亞飛了過來。
她的出現,直接導致茅山縣將許一山從看守所里放出來。
看到許一山出現在自己面前,孫武激動得朝他胸口擂了一拳,紅著眼叫道:"你擔心死了我。"
許一山安慰他道:"老孫,我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孫武咧開嘴笑,吩咐老婆春花道:"弄幾道小菜,我們兄弟喝幾杯。"
許一山笑道:"不喝,我開車。晚上還要回去縣里。"
"喲,當了縣里領導,看不起我們鄉下百姓了"孫武譏諷他道:"要是你去市里當了領導,怕是連門都不讓我進了啊。"
許一山解釋道:"不是,我這次回來,是抽空來的。我想去看望一下新來的鎮長啊。"
"哦,新鎮長啊。"孫武不屑地說道:"這個人看來不怎么樣。"
"為什么"許一山好奇地問。
"他一來,就與洪荒打得火熱。聽說,這個人一天到晚都在洪山大酒樓吃吃喝喝。來了也快有半個月了,我可是連面都沒見著。"
許一山道:"公務繁忙,理解理解。"
"他的公務"孫武苦笑了一下道:"可能就是忙著怎么將小平原的地賣給黃大嶺。"
許一山心里一動,這個曹朝陽,可千萬別被人家利用了啊。
洪山鎮新來的曹鎮長一改過去木訥的神態,看到許一山來了,趕緊從辦公室里迎出來,老遠就伸出雙手喊道:"一山老弟,你終于回來了啊。"
許一山與曹朝陽算得上是熟人,畢竟兩人過去在同一個系統工作。
而且許一山七年的野外勘查茅山水利設施時,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無修水庫。
當時,曹朝陽是無修水庫管理處主任。
其實,他的這個主任屁也不是,行政級別甚至沒許一山高。
許一山至少還是個主任科員,他曹朝陽連科員都不是。
許一山每次去無修水庫,曹朝陽都要拉著他回家去吃飯。
在無修水庫,永遠有吃不完的魚。
曹朝陽會捕魚,只要他出手,就沒有他捕不到的魚。
傳說,曹朝陽的水性特別好,他能一個猛子扎到無修水庫水底,徒手摸上來魚。
沒聊三句話,曹朝陽便拉著許一山要去洪山酒樓。
許一山剛想推辭,曹朝陽便沉了臉道:"看不起哥哥是不在洪山鎮,我是鎮長,你是副鎮長,你應該聽我的。"
許一山只好答應他,心里想,曹朝陽突然升為洪山鎮鎮長,這里面會沒有貓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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