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鄺去開了門,許一山一抬頭,就嚇了一條。
門口,宛秋牽著華華,惶恐地往屋里看。
許一山趕緊起身,問宛秋道:"你們怎么來了"
宛秋指著華華道:"他不肯吃飯,一直哭著要爸爸媽媽,我家哪位發了火,罵了孩子幾句。我一氣之下就跑來了。"
許一山蹲下去身子,抱住華華安慰他道:"你怎么了"
華華鼻子一聳,眼淚便掉下來。"我要我爸媽,我姐姐。我要回家。"
"爸爸媽媽出差去了,姐姐在學校讀書啊。"許一山騙著孩子說道:"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他們回來,叔叔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華華懂事地點頭,小聲說道:"叔叔,我能留在你這里嗎我不想跟阿姨回家。"
許一山就去看宛秋,宛秋的臉瞬間便紅了起來,嘀咕道:"這孩子真有心份哦,我就那么隨便一說,他都記在心里了。"
許一山問:"你都說了什么"
宛秋訕訕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從宛秋進門開始,羅世斌的眼光就一刻都沒離開過她。許一山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想,這羅世斌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那樣看人家,會讓人誤會的啊。
宛秋顯然也注意到了羅世斌的眼神,她淺淺一笑道:"大詩人也在啊。真好。"
宛秋要求,她不回去了,要參加培訓班的學習。
羅世斌在一邊慫恿著她說道:"你就該接受這樣的系統培訓。"
許一山想拒絕,可是她人已經來了。她要不愿意走,他總不能拿轎子抬她走。
何況,她已經將華華送來了,他沒有理由再拒絕她不參加培訓。
宛秋似乎猜到了許一山的心思,她低聲說道:"華華還是我來照顧。反正他現在也沒正式讀書,耽擱幾天也沒事。"
宛秋來了,住房得重新安排。找了老板,得知所有客房都住滿了,沒有多余的地方,哪怕是多一張床。
羅世斌自告奮勇出面去協調其他學員,爭取宛秋能留下來。
他甚至提出一個解決辦法,他和小鄺搬來許一山房間,他打地鋪就行。將他的房間騰給宛秋住。
宛秋感激地看著他說道:"還是詩人境界高一些啊。"
羅世斌還果真去協調了,協調了一圈回來,沒有結果。只好紅著臉說道:"看來,只有采用第二套方案了。"
按照羅世斌的提議,他和小鄺搬來許一山的房間,他真打了地鋪睡在地上。
安頓完了之后,許一山心想,這不是辦法。不是他不適應別人與他擠住在一起,而是他想到老鄧知道了后,會怎么想
宛秋這些年一直在汕頭那邊打工,究竟打什么工,從來沒聽她說過。
有人猜測,宛秋在汕頭那邊也組了一個家庭。而且說得活靈活現。
作為丈夫的老鄧,不可能聽不到這些風風語。
懷疑歸懷疑,手頭沒證據,還真不敢亂說話。
但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絕對沒有他們平常在人面前表現的那么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