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許一山在使勁使眼色,似乎若有所悟,低聲道:"我去哪"
許一山下巴微微一抬,陳曉琪便心領神會了。
她轉過頭對黃山笑了笑,喊了一聲,"黃伯伯書記好。"又轉過頭去與謝飛打招呼,"謝伯伯縣太爺好。"
兩邊的人都一起笑了起來。
陳曉琪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個被呵護的寶貝。就好像黃山在不少公開場合表揚過她一樣,黃山說,陳曉琪是茅山縣的一張美麗名片。全茅山縣的人,都有責任和義務去愛護她。
陳曉琪既沒往黃山那邊去,也沒去謝飛那邊,而是找了一個中間位子坐下等許一山拿早餐過來。
陳曉琪這樣看似不經意的一坐,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許一山去陪陳曉琪吃早餐,理所當然。人家是新婚夫妻,一個月難見幾次面,現在能有個機會坐在一起吃早餐,誰還忍心去打擾他們呢再說,人家小夫妻說幾句悄悄閨房話,你好意思旁聽
早餐很快結束,距離黃山規定的開會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領導們四散離開。
陳曉琪便對許一山說道:"先去我辦公室。"
許一山在縣委大樓是沒有辦公場所的,如果不去陳曉琪哪里,他要么就只能在縣委大院里轉悠,要么就回去會議室等繼續開會。
一夜未眠,他已經有些疲倦。
爹許赤腳曾經告誡過他,一定要懂得和學會休息。特別不能熬夜。以許赤腳的養生理論,一個人熬一個通宵,壽命將會縮短十天。
陳曉琪看著疲憊的許一山,抿嘴一笑道:"剛才我要不及時趕來,你準備去那邊坐"
許一山茫然搖頭道:"我不知道。"
陳曉琪便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現在看來是兩邊都不得罪了,可是,你也成了一個公公不愛,婆婆不痛的小媳婦了。"
許一山咧嘴一笑道:"你才是小媳婦,我一個大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成小媳婦。"
陳曉琪嘴一撇道:"說你是,你就是,你還別不信。"
聊了幾句,陳曉琪得知許一山來縣里的目的,不覺驚奇地瞪大了眼。
"許一山,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手啊。"陳曉琪笑嘻嘻地說道:"你去一趟燕京不出奇,可能會改變整個茅山縣的生態呢。"
許一山嚇了一跳,趕緊搖手道:"你別嚇我,我可沒那么大本事。"
陳曉琪沉吟一會嘆道:"上次也是因為你找來一個援建的事,弄得大家意見不合。這次你又弄來個投資項目,這還不吵翻天"
陳曉琪雖然是婦聯副主任,卻遠離政治中心。
但是縣里發生什么事,她還是能了若指掌。
廖小雅帶著資金過來援建虹橋,段焱華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當時與他發生爭執的也是謝飛縣長。
謝飛縣長說,不是任何時候都要將臉面擺在第一的位置。放棄和拒絕援建,非但不會給自己臉上添光增彩,還有可能因為拒絕而失去一個天大的機會。
謝飛沒說是什么機會,他最后選擇無聲,皆因黃山拍了板——自力更生。
"時間到了,你去開會吧,我等你。"陳曉琪看一眼手表,催許一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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