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赤腳的蠻不講理,讓許一山有些急了。
他認真對父親解釋道:"爹,婚姻不是兒戲,你兒子已經與人登記了。如果我現在離婚,也是個離過婚的人。我再去娶別人,不是對不起人家了嗎"
"我不管。"許赤腳蠻橫道:"你不能讓老子這張臉丟到河里去。"
許赤腳第一次看到柳媚后,就很喜歡這個姑娘。打聽到她的街上炸油條的老柳柳油條的女兒,許赤腳當即登門去找了柳油條。
兩個人都是熟人,平常雖然打的交道不多,但彼此都知道對方。
許赤腳見到柳油條的第一句話就說,"老柳,我們結親家吧。"
柳油條吃了一驚,得知他是來替兒子提親的,頓時哭笑不得地說道:"許赤腳,虧你還是走江湖的人,兒女婚姻,你我能做主就算能做主,你也得請個媒人來說事吧,哪有爹給兒子提親的事啊。"
許赤腳笑道:"俗人做俗事,我許赤腳可不是那么俗的人。一句話,我們結親家,你愿意不"
柳油條沉吟片刻道:"我自然沒意見,問題在于孩子們。你得先讓他們見面。他們滿意了,我還有什么話說"
許赤腳打著包票說道:"我家的兒子,我說了算。老柳,只要你沒意見,這個親家我們就結定了。"
許赤腳信心滿滿,卻沒料到兒子許一山早已與人定了婚盟。
許赤腳覺得自己的話說出去了,如果兒子與柳家姑娘沒結成親,他的這個面子就丟大了。
許一山看著滿臉不高興的父親,心里想,該不該說出來請爹娘去城里與陳勇夫妻見面
陳勇態度很明朗,在未舉行婚禮之前,雙方父母有必要先坐在一起吃個飯。
見許一山不作聲,許赤腳問道:"你小子怎么不說話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
許一山嘆口氣道:"爹,你是老輩,什么人都見過,什么事都經歷過。你說讓我與陳曉琪離婚,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這要什么理由"許赤腳滿不在乎說道:"一句話,你不是攀龍附鳳的人。我許家也做不來攀龍附鳳的事。"
"可法律承認我與陳曉琪是夫妻。"
"法律還規定一夫一妻,可現實中,當官的和有錢的,他們按照法律做了嗎"
"你說的也是極個別的現象,不能一棍子打死。"
許赤腳冷笑道:"我是一棍子打死了嗎你小子給我聽好,不要以為攀上了大官,這輩子就能順水順風了。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你說的這個陳曉琪,我也是知道一點點的。這姑娘有問題。"
"什么問題"許一山吃驚地問。
許赤腳沒作聲了,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嘆口氣道:"一山啊,你想沒想過,這個陳曉琪憑什么嫁給你"
許一山嘿嘿笑道:"嫁我怎么了爹,你那么小看你兒子啊我許一山至少也是個帥哥啊。"
"帥個屁。帥能當飯吃"許赤腳罵道:"你小子啊,怎么就那么傻呢今天也沒外人在,當爹的問你,男人最忌諱的是什么"
許一山疑惑地問:"什么"
許赤腳瞪了兒子一眼道:"頭上帽子的顏色。"
許一山一下沒反應過來,驚異地問:"爹,帽子什么顏色我又不戴帽子。什么顏色都與我沒關系啊。"
話一出口,心里猛地一跳,似乎明白了過來。
"爹,作為父親,這話你不應該說出口啊。"
"我都是為你好。"許赤腳哼了一聲道:"男人要是連自己帽子顏色都管不住,他就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