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很反感在背后議論人。
他剎住話題說道:"洪老板,今天我們什么都不談,就吃飯喝酒怎么樣"
洪荒爽快答應道:"好,就吃飯喝酒。"
他喊了服務員上菜,自己帶了一瓶酒來,拿給許一山看,解釋道:"五十年茅臺,好酒。"
許一山笑道:"這么好的酒喝了可惜了。"
洪荒大笑道:"酒釀出來,就是給人喝的。沒什么可惜不可惜。只要許鎮長喜歡,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一箱過去。"
許一山連忙搖手道:"謝謝,我這個人喝酒不行。"
洪荒道:"許鎮長,我們男人不能說不行。酒是什么就是穿腸而過的毒藥。偏偏人都喜歡。這或許就是人的劣根性,你說是不"
許一山沒料到洪荒還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不覺心里一動。
菜還未上桌,洪荒又去拿了一個報紙包著的紙包出來,輕輕推到許一山面前說道:"許鎮長,這是感謝你救了洪山鎮的一點心意,你務必得收下。要不,我的心可不安啊。俗話說,英雄流了血,我們做老百姓的,不能再讓英雄流淚啊。"
洪荒將許一山只身潛入水底堵住耗子洞管涌的事說了出來,贊嘆道:"許鎮長,你的英雄之舉,是我學習的榜樣。從今以后,我洪荒會將你當作人生的坐標,楷模。"
許一山笑笑道:"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說完,眼睛看著紙包問:"錢"
洪荒點了點頭,神情嚴肅道:"我只是表達我個人的感謝敬佩之意。許鎮長不要誤會。"
許一山補了一句:"多少"
洪荒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十萬。若是許鎮長覺得太寒酸,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許一山贊道:"洪老板大氣。"
一邊說著,一邊將紙包往回推,道:"這個就算了,十萬也好,百萬也罷,我許一山可不能拿這筆錢。"
洪荒急道:"許鎮長,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對啊,我怎么可以接受你個人的心意啊。就算我做了一點事,也不是為了哪一個人,而是全鎮的老百姓啊。"
洪荒尷尬地笑,低聲說道:"許鎮長,你就收下我的這點心意吧。要不,我良心過不去啊。雖說你眼里都是老百姓,我就是老百姓當中的一個嘛。"
許一山搖搖頭道:"洪老板,我再說一遍,你若不收回去,這酒我也不喝了。"
洪荒這才訕訕地將紙包收起來,小聲說道:"以后許鎮長有什么指示,盡管開口。我洪荒別的忙幫不上,出點錢還是有辦法的。"
許一山似笑非笑地說道:"有錢就是好啊,有錢就可以任性啊。不過,洪老板,既然話說到這里了,我也就不隱瞞想法了。有個事,還得麻煩你一下,我們鎮里有個老孫,武裝部長,你該認識吧"
"老孫我熟啊。"洪荒夸張地問道:"老孫怎么了"
"他怎么不用擔心,問題是他老婆在農貿街擺了一個炸油條的小攤子,養家糊口。以后你多多關照她一下,比我接受你的感謝要好很多。"
"沒問題。"洪荒當場表態道:"以后,老孫家的油條攤,就是我洪荒的早餐攤。"
許一山笑笑道:"那倒不必,她一個炸油條的,你怎么能吃的習慣。"
洪荒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爽快說道:"兄弟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洪荒就是脫層皮也能辦好。"
他突然改口稱呼他為"兄弟",這讓許一山多少感覺到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