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要是聽到了你的祝福,肯定很開心。
新娘被接走了后,大家接著吃飯,院子里又接著開始熱鬧了起來。
今個新娘家的酒是自個釀并且在地窖中放了三年的家飯酒,那香氣讓蕭真也是貪喝了好幾杯。
看著妻子又空了的碗,韓子然無奈的奪過她手中的酒壺說:以前從沒見到過你喝這么多酒,這回了老家,天天看你和爹在院子里飲酒剝花生,淺酌也罷了,如今你倒是當水喝了一樣,那傷身的。
這酒好喝。蕭真看著另一桌上正喝著酒的爹娘,笑道:等會回了家,也讓爹去做些家飯酒。
加飯酒?這名稱倒是奇特,韓子然想了想說:難不成這里面的原料用的特別多,所以取加飯的意思?喲?蕭真一臉‘你太聰明’了的表情看著丈夫:猜對了。燒這加飯酒時,水量會比別的酒放的少些,所以,這酒啊,久陳不壞,而且這香氣濃郁,素有酒中獨步之稱。每年還都有進貢來著。當然,那時進貢的都給她拿走喝了,先帝可是不喝酒的。
蕭真邊說邊打了個酒隔。
還進貢了?我怎么沒聽過。韓子然奇道。
哈哈,因為這酒還有另一個名字,我不告訴你。
韓子然:……
酒席到后面,孩子們早已吃飽到處去玩了,婦人也下了桌不是去看孩子就是去幫著做事,桌上就剩下一些男人在繼續喝著酒聊著天,和韓子然說完了話的蕭真也加入了男人們的聊天中去了。
看著一旁和別的男人聊得熱乎的妻子,韓子然很安靜的在旁陪著,以前倒是沒發現,回到了家之后他才發現不管是小孩還是老人,哪怕是年輕人只要和妻子聊上幾句都會喜歡上她,甚至于那些不喜歡妻子的,對妻子的印象也是極好的。
這其中,妻子爽朗親和的性子起了很大的作用,想到這里,韓子然不禁伸手摸了摸妻子的頭。
干嘛?蕭真轉過頭看著她。
叔嬸都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蕭真朝后面那桌望去,果然,叔嬸和兄長侄兒已經回去了,便點點頭。
韓子然看著眼前不大不小的三壺酒,再看妻子一如正常的臉,笑說:雖然你酒量不錯,但以后也不可以一下子喝這么多酒。
我已經很久沒這般喝了,要知道我在軍營的時候喝的可都是白干,而且一喝就是一大碗。
你啊。韓子然點了點頭妻子的額頭,就拉著她朝外走。
去哪啊?見不是往家的路,蕭真問道。
不想去我在教書的學堂看看?
想。
韓子然所在教的學堂叫‘黃塘嶺學堂’,在三個大村子的中間,由二間大茅房組成,中間還有一個供孩子們玩的院子。
路程也就一柱香的時間。
蕭真抬頭看著那‘黃塘嶺學堂’幾個大字,熟悉的字體,轉身看著丈夫:你寫的?
韓子然點點頭:做為學堂,連個牌匾也沒有,不太像樣。
兩人進了里面,正有五六個孩子在玩泥巴,他們一見到韓子然來,趕緊跑過來行禮。
里面其實很寬敞,要是能把這茅屋變成泥房,相信會好很多。
師母好。學生們在韓子然的示意下朝著蕭真拜了禮。
真乖。蕭真看著這些小孩子們,讀書的就這幾個孩子嗎?
大一些的孩子上山坎柴去了,他們要幫著家里做些農活。韓子然領著蕭真進了屋內,屋內就只有簡陋的幾張桌椅,還有一些做為椅子的大石塊。
蕭真擰眉:再窮,桌椅這些總還是有的吧?實在不行,上山弄幾根樹削一下也可以做成桌椅啊。
不是沒有,而是這里的村民覺得讀書那是有錢人讀的,因此對學堂并不重視。阿真,韓子然突然說道:咱們把學堂辦起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