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回娘家了?方香兒呵了一聲:這才成親幾天啊,就吵架跑回娘家了?她不是最愛臉皮子嗎?這回倒是不顧丟臉了?
大嫂,這是為何事吵架啊?喜丫問道。
還能為什么事?柳氏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來,眉目憂愁:也是我想的不周,把庫房的鑰匙給了她又收回,她覺得受了委屈,昨晚就在華兒那邊埋怨,華兒沒搭理,她一氣之下就回娘家了。
她就不會自個反省一下嗎?方香兒邊吃著紅糖饅頭又夾了塊鹵肉進嘴咀嚼著:她自個做的欠妥,還怨別人?第一天管庫房就把上下都翻了個遍,翻就翻吧,好歹問一聲吶,是個有腦子的看到小神醫的木具放在那般顯眼的位置也是知道重要的。
趙介用筷子碰了碰方香兒的碗:你少說一句。
我可沒說錯。
香兒說的是沒錯。柳氏嘆著氣搖搖頭。
一直聽著她們講話的韓家大哥道:讓華兒下朝后去接她回來吧。這小夫妻現在還在磨合期,吵架難免,但不可以吵的時間太長,免得影響了以后的感情。
柳氏點點頭。
此時,蕭真已經喝完了一碗粥,二個紅糖饅頭,章氏走過來問她:夫人,要不要再給您添碗粥?
不用了。現在不用干體力活,不必吃這般飽。蕭真道。
我們也吃好了。吳印放下了碗秘筷,對正起身的韓家大哥道:大哥,我們和你一起走。
男人們走后,方香兒的嘴巴就開了,對柳氏說道:大嫂,你可不能總是依著任珠玉,她對咱們沒有半點的尊敬,就算有,那也是做做樣子的。再這樣下去,咱們和她之間肯定會有隔閡。
喜丫又讓章氏給她舀了碗綿粥,一口下肚之后也道:大嫂,任珠玉從心里就瞧不起咱們,覺得咱們是商戶低了她一頭,昨個的話你也聽到了,說姐和姐夫也是從小鄉村里出來的寒門子弟,都是靠著大哥的銀子才走到了今天的。
一旁的蕭真爽朗一笑:她說的也沒錯,咱們確實是寒門子弟,也是靠著大哥的銀子才走到了今天的。
方香兒氣道:就算如此,可咱們是她的長輩,她一點面子也不留就說出來,這不是存心傷害咱們嗎?這人活著,哪可能沒有短處,說話做事,多少得顧著一點,這樣大家都能好相處。
香兒說的對。柳氏一臉苦惱:她那性子,是得改改,可又不能跟她實說。總不能告訴兒媳婦陸時就是以前的韓子然丞相,而弟妹更是皇后娘娘吧?還有鋪子,他們只有首飾鋪,那客上居其實是子然和阿真的。
實說什么?蕭真淡淡一笑:她若想尊敬咱們,那得從心底里開始,而不是身份上。
從心底里尊敬咱們?喜丫搖搖頭:這輩子估計都難,她那腔調,是刻在骨子里的,跟咱們真不是一路人。
你們別這么說,說得我心里難受。柳氏原先對兒媳婦也是不喜的,但既然進了門就是一家人,自然想著要好好相處,能多包容的就多包容啊。
其實我們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華兒,只要他覺得能過日子就行。蕭真說道。
喜丫和方香兒都點了點頭,這倒是的,畢竟和任珠玉過一輩子的是韓華。
方香兒笑說:到時真忍受不了了,姐,你就武力鎮壓,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柳氏:……
蕭真哈哈一笑:你以為打仗呢?如果事事都能以武力解決,那不就是恃強凌弱了么?這是家事,既然任珠玉嫁進了咱們家,好好教導就是,我相信大嫂能教好她。
我會多說說她的,可想轉變一個人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柳氏看著自己這幾位妯娌,誠懇的道:要是珠玉做了對不住你們的事,希望你們能多多包容她。
喜丫忙說:沒事沒事,咱們就是這么一說,也是為了珠玉好。
是啊,大嫂,方香兒也道:你也知道我嘴巴快,有事就說事了,既然珠玉是華兒的妻子,咱們就是一家人,肯定包容她的。
蕭真笑笑走出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