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定好讓任錦繡先回去的計劃也沒再必要,但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蕭真還是讓任氏二人晚了二個時辰之后才進的陸府。
迎接她們母子的是韓家大哥,柳氏二人,二人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一進了屋就行了大禮。
任氏有些生氣為什么不是韓子然和蕭真過來迎接她,在得知了韓子然昏迷之后,頓時驚慌了起來,嚷著要去看他。
韓家大哥無奈,只得領著他去了韓子然的院子,可不想一到門口就被趙介攔了下來。
屋內。
韓子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昏睡得不安穩,時不時的蹙眉,眉目之間總是流露出一股子抗拒,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
蕭真不時的拿著汗巾擦去他額上流下的汗水,看著丈夫蒼白的面孔不時露出掙扎的表情,心中擔憂不已。
姐,望臨已經去叫時彥了,你別擔心。吳印前幾天已經和喜丫從阿扎城來到了這里,沒想到一到就碰到了韓子然昏迷,這幾些一直心里惶惶的。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是什么樣的事讓他如此痛苦?蕭真道:希望時彥早些到來。
吳印將桌上放著的粥給蕭真端了過來:姐,先吃點東西吧。
蕭真點點頭,接過粥喝了起來,喝了一半抬頭時見吳印一臉感概的笑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想起以前來。以前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姐總是能吃得下睡得著,姐常說只有吃飽了喝足了睡夠了才有力氣去把事情做好。
蕭真笑笑:人生修行一場,只能拿出最好的心態去面對最糟糕的事情。
此時,昏睡中的韓子然痛苦的呻吟了聲,蕭真趕緊放下粥碗去看他。
這祝由術太厲害了,竟然能讓姐夫困于夢魘之中走不出來。吳印擰眉說。
不應該啊。蕭真喃喃。
什么不應該?
術中之事,到我們老年之后已盡數解決,再者以子然的性子,不該受到術中夢魘的困擾才是。蕭真奇道,在她的想法中,除非是術中發生了什么事困擾到子然讓他無法從這個夢境中出來。
這么古怪?
蕭真點點頭:子然這一生的愿望便是與我共度白首,這不管是在術中還是在現實之中,與他與我二人都可以說是圓滿的。思來想去,記憶中也沒什么事可以讓子然這般痛苦,就像小神醫所說的那些內疚之語,她覺得以子然的智慧,不該被捆住才是。
時彥到這里最快也要半天的路程,已經過去二個時辰了,應該快到了。吳印道。
正當二人說著時,外面響起了任錦繡不滿的聲音。
屋外。
不管任氏怎么說,吳印就是不讓她進去,甚至任氏擺出自己太后的身份來,也讓吳印嗤之以鼻。
有本事你叫御林軍來打我啊?趙介雙手插于胸前,他可沒覺得有必要給太后面子,如果不是這所謂的太后,這會他們還能很安穩的過日子呢,他們一來,日后就難說了。
任氏氣得面色鐵青。
此時,蕭真打開了屋門,看到二人對峙的情景。
姐,姐夫如何?趙介趕緊問道。
任氏也走了過來:嫂子,子然哥哥怎么樣了?
你們吵得倒是歡快。蕭真沒回答二人,只冷冷道。
趙介嘿嘿一笑。
任氏冷哼一聲,隨即又擔憂的道:嫂子,子然哥哥不會有事吧?他可千萬不能有事,潤兒以后全指望著他了。說著,哽咽起來。
對任氏,蕭真有些頭疼,以前她只覺得她極為恃寵而嬌,跋扈驕蠻的令人想抽,現在這性子沒變,還加了個說風說是雨的隨性子,上一刻還能對你跋扈,下一刻就服軟甚至哭鬧,一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