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時,又是一骨子輕挑放蕩之相,所以,這是怎么讓他長成這樣的呀。
許是蕭真瞪著趙鉤的時間長了,趙鉤身子一僵,下巴好像又有些隱隱作痛了,更加賣力的開始拔草。
蕭真見了,忙道:先休息一會吧,拔了一早上,你也累了。
不,我不累,我馬上能拔好。趙鉤說著,速度又快了幾分。
蕭真:……夫人。喜丫拎了水和點心小跑過來:我見夫人家里沒人,就知道又來田里了。看了眼不遠處在鋤草的趙鉤:他已經這般熟練了,田里交給他就行,這么熱的天,
夫人也可以在家休息休息。
蕭真喝了口喜丫倒來的茶,指著頭頂的大樹說:樹蔭之下,倒也不熱。家里哪有這田里的視野開闊啊。
那倒是。喜兒坐在了蕭真的身邊。
趙鉤,過來喝口水吧。蕭真朝不遠處的人喊道。
趙鉤走了過來,接過喜丫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之后道了謝又去做事了,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放肆輕挑。
見喜丫驚訝的模樣,蕭真一笑:趙鉤的變化還是挺大的,是吧?
喜丫點點頭:可還是討厭他,前二天嫂嫂對我說,趙鉤每次見到她總是陰沉沉的看著她,害得她都不敢出來。
你嫂嫂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許是趙鉤看每個人,都是如此眼神的吧。
就是,像他這樣的人,估計連頭母豬也不會放過的。
蕭真喝進的水猛的噴了出來,她只是想說那趙鉤長得就那個相,可沒別的意思。
小樓禹就如李苗兒所說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幾乎將家里他能做的都做了。
也是昨個,蕭真才知道小樓禹其實已經有八歲,只不過家里窮,因此看起來才像個五六歲的模樣。
蕭真覺得這小子一本正經,故意裝出老沉的樣子很可愛,讓她有種看到了小韓子然的感覺,只不過幼年的韓子然眼晴里更多的是陰暗。
吳印與小神醫已經離開了快個把月,蕭真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她肚子中的孩子這會也滿了三個月。
三伏天一過,便是入秋了。
秋老虎肆虐起來比起烈日當頭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早上和傍晚村子里開始熱鬧,中間的時間大家都是窩在家里。
蕭真坐在走廊底下乘涼,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聽著屋里朗朗的讀書聲。
自韓子然將小韓禹帶了回來,并開始對他和趙鉤授課之后,村里別的孩子也加了幾個進來,一時,他們家倒成為了學堂了。
夫人,那趙鉤不是秀才么,怎么還跟著夫子學,不用說,秀名的身份肯定是偷偷賄賂縣老爺買來的。喜丫一臉不屑的說。蕭真笑笑,她早就知道趙鉤這秀才是買來的,聽吳印所說,當初他偷潛進縣衙看到名次時,并沒有趙鉤這名字,后來縣老爺進了書房后再出去,名單最未上就有了趙
鉤。為了不讓子然這第一名的秀才太顯眼,以免引起朝廷注意,干脆將這頭名和最后一名的名次調換了下,發了告示之后,那縣老爺一見名次錯了,也將錯就錯。
這么久了,如果趙鉤真心想改過,你也要收斂一下自己對他的憎惡。蕭真說道。
我就是看他討厭,特別是想到他曾在街上對夫人和嫂嫂那般無禮。喜丫這會說起來,心火還不斷上升。
苗兒把這事也告訴你了?
喜丫點點頭:我看嫂嫂如此怕趙鉤,便覺得應該有事發生過,非讓嫂嫂說,嫂嫂這才說了出來。不過夫人所說的話,我也記在心頭了。
今晚的餐,韓子然做了魚湯,特別的鮮美。
蕭真吃了三大碗才覺得過癮。飯后,如往常一般,韓子然牽著蕭真的手去散散步,以消化一下腹中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