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姐,別擔心,這是祝由術,其實我們都還在原地的,只是被表相迷惑了,以小神醫的性子,就算進去了,也不會有事的,他活得那么開心,那么……時彥的聲音嘎然而止,只因小神醫凄慘的叫聲突
然間傳來。
望臨,蕭真喊了一聲,下一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手直接摸上了那水滴。
阿真姐,時彥迅速去抓蕭真,但他抓到的僅僅是空氣,蕭真已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時彥移動時,他的控制一弱,一滴媒介趁機跑了出來,直擊向了他的眉心,時彥也瞬間消失。只剩下了韓子然一人,韓子然依然站在原地,眸光盯著某處看,但他垂于腿側的雙手卻突然間握緊,半響,他閉了閉眸,再次睜眼時,眸光陡厲,與此同時,周圍的環境突然一變,風吹,草動,周圍
活了起來。
蕭真,時彥,小神醫都昏倒在地上,幾名穿著奇怪的不知何時來的男子正拔向要刺向時彥三人,這會則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韓子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在從術中回到現實中時,身體一下子好累。
他怎么走出來的?
他竟然知道出來的方法?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穿著奇怪的幾名男子大喊。
韓子然依然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冷凜的目光最后落在幾名男子身后的儒雅男子身上,男子年約四十左右的模樣,盡管有些年紀,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只不過臉上邪氣太重。
大祭司。這是肯定句。
丞相大人好定力,難怪年紀輕輕就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祭司冷冷一笑:沒想到你竟能憑自己的力量出來。說著,做了一個手勢。
其余的幾人見狀,又將手中劍指向了昏睡中的蕭真幾人。
誰敢?韓子然擋在了幾人面前。
丞相大人乃是一介文人,能擋下兵器嗎?大祭司挑高眉,對著手下人道:你們可以陪著丞相大人玩玩。
是。
此時的蕭真在聽到小神醫的慘叫時連想都沒想就跟著進入了術里,她一進術,一股子血腥味就撲進了鼻子里。
戰爭,她在一場戰爭中,因為到處是死亡。
士兵的尸體,戰馬的尸體,染紅的軍旗。
很熟悉的場景,這一世她都不會忘的戰爭,瑞王叛變,她所領的軍隊在這一戰中全軍覆沒。
小神醫的痛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蕭真轉過身,便看到了小神醫,他跪在一個全身插滿了箭的人面前痛哭著。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司徒。
明明是一個術,一個假的環境,可如此逼真,煙火,血腥,戰馬的撕啼,蜿蜒的血河。
這是小神醫的記憶。
隨之進來的時彥在見到眼前的情景時愣在原地,滿山遍野的尸體,何其慘烈。
望臨。蕭真一手撫上望臨的肩膀,沉重的道:這只是你的記憶,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小神醫緩緩抬頭,當見到是蕭真時,突然起身,雙手緊抓住她的雙臂哭著吼道:你為什么回來得這么晚,你說過讓我們堅持半個時辰就夠了,為什么一個時辰都有了你都沒有回來,你的救兵搬到哪里
去了?老將軍死了,我祖父死了,司徒也死了。
對不起。這一段往事是小神醫的痛苦,也是她的痛苦,是所有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的人每個人的痛苦。
小神醫抱著好痛哭,哭聲悲慟。
蕭真的目光落在司徒身上,此時的司徒全身插滿了箭枝,但他目光堅定的望著帝王山的某個方向,那是她去搬救兵的方向,他始終是信他的,他知道她一定能搬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