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你到底想做什么?蕭真朝著空氣問道。
靜,安靜。但也只靜了一會,大祭祀駭然的聲音傳來:你,你竟然能跟我說話?
為什么不能?蕭真奇問,先前她就可以與時彥說話。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還有,你,你到底在哪?
蕭真:......
此時,這個世界的白霧一點點散去,露出了明鏡一樣的世界。也就一柱香的時間,隱隱的念經聲傳來。
蕭真瞇起眼,有些享受的聽著這道念經聲,她喜歡這個聲音,也想去那一邊,但這會她并不想多想或者去深想,目前的現狀她很滿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原來你在這里。
蕭真轉身,就看到一名五十左右儒生模樣的男子來到了她身后,男子似乎找得她很急,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你就是大祭祀?上上回她只看到他的背面,方才他又戴了個老人的面具,這回蕭真才看清這人的真面目,男子雖然年紀有些大,但仍能看出年輕時長得不錯,想到他對祭祀公主和貴妃娘娘所做的事
,所謂衣冠禽獸便是指這一類人吧。
在蕭真清冷的目光之下,大祭祀神情有些狼狽,隨即他又古怪的看著這個明鏡一般的世界,奇道:這里是哪里?
這不是在你的術里嗎?蕭真冷冷看著他。
是啊,在我的術里,可為什么我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大祭祀喃喃著,突然看向了念經聲傳來的方向:那里怎么會這么亮?
你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還有聲音?
看來這念經聲只有自己聽得到,蕭真思附著半響,提議道:你或許可以走過去看看。
大祭祀戒備的看了蕭真一眼。
怎么,在你自己創造的術里,你還怕我?蕭真譏諷。
也是,這是他的術啊!這么一想,大祭祀便朝那地方走去,然而,才走了數步路,他的身子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般,突然間被反彈了回來。
大祭祀不信邪,再次走過去,同樣的他的身子又被反彈了回來。
蕭真冷冷的看著大祭祀如此做了數次之后,一臉震驚的模樣,她的神情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這,這不是我的術。大祭祀突然慌張了起來,朝著空氣中大喊:時彥,是不是你在搞鬼?時彥?
時彥不在這里。蕭真說道。
大祭祀愣了下。
此時,秋菱公主的聲音傳來:祭祀,你在做什么?有沒有開始了?
一聽到秋菱公主的聲音,大祭祀瞬間清醒了過來,不再管這些讓他感到疑惑的事,將手中的水珠迅速的朝著蕭真額頭射了過去。
這一次,蕭真甚至連閃躲也沒有,因為她知道閃躲沒有用。在她陷入昏暗之時,無數的記憶涌入了腦海,這些記憶并不是她現在的記憶,而是那次陷入了時彥祝由術里的記憶。沒有多少愉悅的事,有的只有痛苦,嬸嬸以毀韓子然的名聲為要挾逼著韓子然娶了她,而韓子然在考上了狀元后徹底的休了她,這并非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嬸嬸因為她陰郁而死,而叔叔則不知去
向,后來聽村人說起,他在行乞丐。
蕭真知道這一段記憶是假的,可她依然很痛苦。
蕭真不知道的是,當她在這段記憶里痛苦掙扎之時,在外面的大祭祀一臉蒼白的醒了過來。
秋菱公主美艷的面龐一見大祭祀醒了過來,厲聲道:你不是說這一睡至少要半天嗎?怎么這么快醒過來了?我無法引導她的意識,大祭祀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她在祝由術里也有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