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
娘說,去捐一些不穿的衣物,再做些饅頭去做善事。
韓子然嘆了口氣:娘是想二哥了吧?
蕭真點點頭:被你猜對了。
那讓二位嬤嬤陪娘去就成,你去做什么?不是腿不方便嗎?韓子然自個洗好腳開始鋪被。
可能這幾天一直在家里,有些無聊了吧。蕭真笑笑說。
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無聊。原來我的大忙人妻子也會無聊啊。韓子然讓蕭真先睡下,自己再躺下。
子然。
嗯?
你說人有執念好還是沒有執念好?
韓子然側個身看著妻子,見妻子黑白分明的眼晴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書讀得多,我想應該會有不一樣的見解,就想聽一下。
韓子然摟過妻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后道:既能稱之為執念,便不是能輕易放下的東西。不是有古話叫一念成魔嗎?可見執著有多迷人心智。韓子然突然低笑了聲。
你笑什么?
你還記得方玄大師嗎?
嗯?
上次在宮里碰到他時,他便說我執念太深,可我有什么執念呢,我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世上像我這樣的人可不多。韓子然想了想:要真有,也就只有你了。
許久都沒有聽到妻子說話,韓子然低下頭,便見妻子的眸子已經閉上,以為她已經睡著了,自己便也入睡,才瞇眼沒多久,妻子的聲音就傳來:為什么我是你的執念?
韓子然睜開眼,見妻子正看著他,神情認真。
摟緊了妻子,韓子然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你時,就好像認識你很久很久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
不行。不容蕭真話講完,韓子然就截斷了這話。
看著韓子然變得肅穆的面龐,還有眼底那一絲的不安,蕭真露齒一笑:瞧你這嚴肅的模樣,我說笑呢。困死我了,睡覺吧。
隔天,蕭真起床時,韓子然已經早早的上朝去了。
慢吞吞的起床,蕭真輕撫著自己微腫的雙腿,喃喃:比昨天又腫了不少。看來這一胎的胎氣還真的挺重的。
少夫人,早膳已經做好了,夫人做了你最愛吃的榨面,還放了豆腐皮呢。喜丫端著面盆進來,把汗巾打濕了給蕭真。
我還要二個雞蛋,再給我放一顆獅子頭。蕭真邊擦臉邊說。
是,是,夫人都給您放好了。
走,吃早飯去。當蕭真將一大碗榨面下肚時,頓時全身舒暢不已。抬眼見韓母,喜丫,崔蘇二位嬤嬤都含笑的看著她,韓母走過來,慈愛的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說:這一胎啊,希望是個女娃,女娃貼心啊。我這輩子
一直想要有個女兒,可總是懷不上。
夫人,少夫人對您可貼心著呢,就跟女兒似的。蘇嬤嬤在旁笑說。
她啊,女兒身男兒心啊。韓母詳裝不滿的白了蕭真一眼:這志向可比男兒都高,哪來的貼心。
蕭真嘿嘿一笑:可娘還是很喜歡我啊。
韓母瞪了她一眼:誰說我喜歡你了?
我看出來的。
韓母笑著瞪蕭真: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我現在要去崇明寺了,你有沒有看出來?
蕭真忙起身:走吧。
今年皇家出銀子將崇明寺的外圍新刷了一翻,當蕭真,韓母,喜丫三人來到崇明寺前時,只看到眼前一座被刷得金光閃閃的大寺廟,陽光之下,亮得讓人移不開眼晴。
天哪,香火真是旺盛啊。喜丫看著人頭涌動的寺前,驚嘆:夫人,少夫人,我怎么感覺信徒比以前更多了呀。
外墻刷了一翻后,聽說菩薩更顯靈了,從四面八方來朝拜的人也就多了。韓母說道。
韓母走了幾步,見蕭真沒跟上來,轉身望去,發現她正認真的看著帝王山脈上那巨大的佛頭,不禁問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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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沒什么。蕭真笑笑。
夫人,少夫人,你們說,喜丫也看著那高大的佛頭問:為什么佛像大部分的臉總是一點表情也沒呢?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韓母也有這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