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禍所伏,禍之福所依。韓子然拉著蕭真的手慢慢的走于村道上:不管是福還是禍,祝由術本身并沒有錯,決定于用它的人。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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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以后,不會再讓這些煩心的事來傷害到你了。韓子然停下腳步,低著看著她,目光溫柔,略含著歉意。
什么?
自我們認識后,總因為我的事而讓你受到傷害,從今以后不會了。韓子然在心里苦笑了下,不管是華盈,還是寧紫蘭,或者是以前的黃月兒,都給妻子造成了麻煩。
蕭真愣了下,隨即明了他在說的是什么,莞爾一笑說:相公太招桃花,我又有何辦法?想起那天吳印所說若是子然是女人,只怕是禍國殃民的命,不禁笑出聲音。
你還笑?
蕭真將那天吳印的話說給韓子然聽,聽得韓子然哭笑不得。
蕭真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這又不是你惹出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長得太過好看,總會被人覬覦,我覺得你該慶幸你是個男人,要是個女人,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肯定比現在還要慘。
韓子然雙手抱胸看著蕭真,低下頭湊近她,望著她這雙黑白分明的眼晴笑說:看來,我該謝謝老天把我生做了男兒身。
那是。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回家。
當走到家門口,蕭真剛推門進去時,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一個小身影上。
韓子然也看到了,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小韓燕。
此時小韓燕正站在他們的屋門前,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整個身子看起來非常僵硬,垂于腿側的雙手握成拳,像是在忍著什么。
蕭真與韓子然互望了下,走了進去。
聽到了腳步聲,小韓燕轉過身,在見到是蕭真與韓子然時,蒼白的小臉更蒼白了。
蕭真沒有忽略掉這個孩子看到他們時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怨恨,不禁擰了擰眉。
韓燕,這么晚了你站在這里做什么?韓子然蹲下身想去跟這小子說說話,不想小韓燕瞬間轉身便要逃,只是剛一轉身,就撞上了蕭真。
視線相撞,是怨恨的眼神,蕭真這會能肯定這小子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放開我。小韓燕掙扎著被蕭真扣住的肩膀。
你討厭我?蕭真挑眉。
小韓燕小身子一僵,抿緊了唇,這般小的年紀,眼晴里已經有了一絲戾氣。
蕭真擰著眉,先前是她沒注意到,還是這小子隱藏得太深了,這樣的戾氣可不是一天二天會養成的,如此小的年紀怎么會有這般大的戾氣呢?
怎么了?韓子然問。
蕭真放開了小韓燕,看著這小子跑開:小韓燕很討厭我。
怎么可能?韓子然失笑:他這么喜歡和小斧頭小韓華他們一起玩,你是小斧頭的母親,應該會喜歡你。
蕭真能肯定不是自己看錯了,不過只是一個孩子,她也沒必要去計較,這樣一想便說:困了,咱們進屋吧。
這一個月內,暗影從晉縣白家報來的情報里,華盈確實是忘了韓子然,與白皓夫唱婦隨,蕭真每次看到白家的日常,都在心里感嘆著這祝由術的神奇,同時也讓她更為忌憚這一術了。
另一方面,皇帝先前選中的幾名嬪妾中有二人同時有喜,這可是皇帝的第二個和第三個孩子,一時朝堂同慶。
當然了,這八卦是趙介,白祥他們私下在說的。
蕭真聽到這個消息,在心里為皇帝而感到高興,皇室的子嗣太少,盡管子嗣多了也是麻煩的事,但總比少來得好啊。
開春之時,漢影村又是一片繁花盛開,每當這個時候,張劉又要開始做村子里關于踏春的生意,這個季節,也是暗影們最為忙碌的時候。
蕭真記得上一年的這個時候,張劉為村子賺進了好幾萬兩銀子,而今年據說補足了去年的不足,收入應該能翻一翻。
這事交由張劉與歐陽點兒去辦,蕭真是一點也不操心。
春天,也是村子里那些適齡孩子們入學的年紀。得來閑空,她便來了學堂去看一看這一批的新來的學子們,看看有多少個學子的身體是適合練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