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被殺的人安葬好之后,又過了三天,蕭真才將所有人聚在一起,把她心中所想的事說了出來,沒想到竟沒有一個人是想回去的。
剩下的這些人大部分是隨她上過戰場的兄弟,而那些跟著的家眷自然是以男人的想法為主,蕭真沒想到經過這樣的事,兄弟們還想跟著他,便道了一句:從今往后,咱們就開始相依為命吧。
從說出這一句話開始,她從此就將與他們生死相依,榮辱與共。
蕭真沒有去問朝中如此的情形,子然說過,一切有他。
自那天從宮里出來,她就來到了漢影村,重新整頓著
村子。
她殺了寧紫蘭,寧家的三名當權者,必然轟動朝野,但她知道子然會將這些事都處理好。就算與她打過一架的恩師,也會幫著她。想到那日恩師對自己的阻止,蕭真又望著周圍在積極重塑村子的村人,其實她更喜歡與這些人在一起,與恩師之間,已然回不到從前了,她內心清楚明白,恩師雖然幫著她,但更多的恐怕顧忌的是子
然丞相的身份以及與皇上的交情,那天的情況,若她還僅僅是以前上影身份的話,以師傅的性子,在當天應該就將她拿下了。
傍晚時分,吳印與趙介幾人帶回了宮里的消息。
這事,已經不了了之了。皇上知道后也只是象征意義的問了幾句,之后所有的事就都交與了丞相大人,而丞相大人向天下人做出的解釋,就是寧家得罪了江湖殺手。
皇上其實心里也清楚,寧家留著遲早會是一個毒瘤。北覓說道。
不錯,晚割不如早割。
這是子然對天下人的解釋,皇上必然是要聽實情的,大人是怎么說的?蕭真看向吳印。
大人說了,因為寧家買通了殺手,叫了太后的暗衛去屠村,因此,他也雇傭了殺手去報復。若是皇上想取他首級,盡管取去便是。
換之,子然將這些事都推在了他自己身上,蕭真怔了怔。
夫人放心,皇上并沒有責怪丞相大人。趙介說道:看皇上的模樣,這件事應該不會再追究下去了。
你們說,白祥道:雖然皇上表面上站在丞相大人這一邊,可我們這樣如此做的話,皇上的心里真的會沒有疙瘩嗎?畢竟那可是寧家。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自古以來都是伴君如伴虎的,歷史上還真沒有一個帝王能對臣下全無保留的信任,就算一開始的信任也只是為了依靠而已。
管他呢,至少目前來看,挺好的。吳印說。
蕭真望向天邊的白云,淡淡道:若日后真有變化,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立身之所的。小斧頭的小身板被寧紫蘭那么狠心的一踢,整整昏迷了二天才醒過來,醒來之后,身子就一直病懨懨的,沒見好轉,他的性子本就是安靜的,如今更是安靜得不像個孩子,蕭真索性讓他住在神醫府上
了。
韓母的身子并不大礙,她當時只是看到孫子被踢,嚇著了,睡了一覺之后就沒事,看到孫子的模樣,幾乎天天以淚洗面,后來索性也搬到了神醫府上去照顧孫子。
聽說張氏知道了韓母這般護著小斧頭,氣得又跟韓家二哥吵了一加,說韓母只寵三房的,不寵她們大房與二房。
崔嬤嬤將韓俯里的事情跟蕭真道來,說到張氏時,氣得瞪起了眼晴,帶著情緒說道:奴婢們倒是很樂意韓夫人去照顧她們二房,就他們家的小子代咱們公子被踢好了。
就是,這二夫人真是什么都在爭,那二公子這么可愛的孩子,日后定然會被她教壞。喜丫說。蘇嬤嬤也嘆了口氣:聽說二爺并不疼愛二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覺得二公子挺喜人的,三位小公子中,就二公子跟咱們小斧頭最像,大公子反倒長得虎頭虎腦的,不過跟大爺可是一個模子
刻出來似的。
我覺得咱們大人好像也是最喜歡大公子呢。喜丫想了想說道:上次大夫人和二夫人在花園里玩,咱們大人剛好經過,見到了大公子就抱著他逗了會,卻沒抱二公子,甚至連個笑容也沒有。
說到這張氏,蕭真擰了擰眉,不知道韓家二哥會如何處理,難道要一直這樣拖下去嗎?
過年的那一天,又下起了雪。
遭過劫難的漢影村盡管布置了過年應該有的東西,但因為人太少,便沒有了以往的熱鬧,甚至有的人懷念著被殺的親人,年夜飯擺的都是白燭與冥紙。韓家人沒有來,韓母陪著小斧頭,韓父與韓家大哥去外面還未回來,張氏自然不可能來的,倒是藍鏡與司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