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屋內只剩下了韓子然與蔡望臨二人。
蔡望臨雙手抱于胸前,冷冷看著面色極為不好的韓子然,嗤笑一聲,這個男人除了臉皮長得好看一點,其它的還真沒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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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自從她與你在一起后,總是不斷的受傷。你保護不了她,她也無需你保護。
韓子然原本就有些蒼白的面色聽到這話更白了一層。
她應該是人人掛在嘴里的斧頭上影,今后將會是統領整個影衛營的人,可與你在一起后,她哪里還有半點上影的樣子?
你到底想說什么?望進蔡望臨這雙憤恨的黑眸里,韓子然擰眉。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她和你在一起,并不愉快。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她喜歡做影士,上次在御書房,我就在暗處,我看得出來,蕭真在你與皇上之間,她更喜歡和皇上在一起。
不可能。可不可能,你心里清楚。那天她掉下懸崖,如果在你們走出懸崖的第一時間,你將她交給老將軍,就算失去記憶,她依然還只會是受影衛們敬仰和崇拜的上影,今晚,她就會保護漢影村,整個村子就
不會被屠村,蕭真要是沒有失去記憶,你倒是問問她,她是愿意與你在一起過著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還是做著她的上影保護著家園?
韓子然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受傷。韓子然,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跟那些去了影衛營受訓的村人交待?蕭望臨指著昏睡中的蕭真,惱聲道:你讓這個女人,怎么跟她以前生死與共的兄弟說,他們的親人妻兒被殺了?你別忘了,這些
曾經的士兵都是為了以前的斧頭而來,才會拖家帶口,想在這些安居樂業,如今呢?
蔡望臨的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落在了韓子然的心里,如一把把利劍,刺得人疼痛難忍。
我會一力承擔。
你?蔡望臨冷笑了幾聲,你怎么承擔,你怎么承擔得了?你以為你一句話,這個女人就會放下這個擔子嗎?
韓子然閉閉眸,知道蔡望臨說的是事實,他沒話反駁。
韓子然,蕭真并不愛你,在她的世界里,沒有小情小愛,她會與你在一起,一開始也只是因為你的欺騙,到最后,也僅僅是在這份欺騙里所說出的那些承諾、那些責任,她在履行而已。
你說夠了嗎?韓子然望進蔡望臨盛滿了憤怒與疼惜的眼底時,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怒氣來。同樣是個男人,他太了解那份疼惜是種什么情感了,這個小子竟敢......竟敢喜歡阿真?
沒夠。韓子然冰冷的直視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二歲的少年,在這個少年臉上、眼底,對蕭真的憐愛毫不掩飾,恐怕這份感情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才會如此沒有控制的罷在面上,怎么,難不成小神醫也喜歡
上了我家娘子不成?才會如此勞心勞力的來操心我娘子的事?
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小神醫向來桀驁不訓,向來獨來獨往,何時曾為一個人而如此痛心疾首?還有你的眼晴,有著對阿真的愛憐和情意,身為男人,你以為我會看錯?
蔡望臨張嘴正要反駁,韓子然冷著臉指了指門口,道:多謝小神醫為我妻子看病,至于我的家事,就不勞小神醫費心了。請吧。
蔡望臨氣沖沖的出去時,正好碰上急匆匆趕過來的司徒,司徒正要叫住小神醫,但在見到他滿臉的寒霜后,識趣的沒出聲,只看著他背影喃喃了句:發生了什么事?臉色怎么這般差勁?一出了將軍府,蔡望臨的腳步慢了下來,轉身看著在夜色中威武的將軍府,想到方才韓子然所說的話,一時怔愣,他對蕭真確實是不一樣的,這份不一樣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其實從一開始,他對蕭
真并沒什么特別,相反,還不太樂意去醫她。他喜歡蕭真嗎?蔡望臨不愿相信,想到方才竟然被韓子然指著鼻子這樣說,心里頓時覺得有股子氣,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蕭真,這怒氣瞬間又消失,剩下的是擔憂,這一次他和老頭子都沒有辦法去幫她,希望這個蠢女人能平平安安的。